林飘心里深吸口气,看着面前淡定喝着粥青年。
心里只有三个字在回荡。
真狠啊。
沈鸿察觉到他目光,淡笑看向他。
“飘儿,怎?”
这个念头种下,便无法收回,他原本陷在噩梦和惊恐中,转眼就野心勃勃筹谋起来。
但他也很害怕,这件事除自己亲信,他不敢给外面任何人知道,如今楚誉权势太大,这件事旦捅出去,还没让天下人知道,楚誉已经和众臣联合起来将他捕杀。
之前不过是点捕风捉影消息,楚誉就如此提防和警惕他,如今诏书事但凡传出去个字,楚誉绝对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点他太解楚誉,表面兄友弟恭,待他极好,其实用这些威吓法子,将他们压得死死,恨不得他们辈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林飘看着沈鸿:“药是你给?”
“是。”
林飘习惯他这样说话,好总往他身上说,笑道:“喜欢就快吃。”
林飘看着他慢条斯理吃着鸡汤粥,心里转着他刚才说那句话。
从始至终,没有诏书。
林飘压低点声音:“那之前得位不正,皇帝想把皇位传给别人谣言是你放出去?”
“是。”
五王通过名方士,得到种奇药,如水般,无色无味,封在个普普通通小瓷瓶中,方士给他时候,特意嘱咐他们,除非在使用之前,否则不能打开,此毒性脆弱,便如同酒般,若是随意打开,其中毒便会失效,飘散在空气中,只能使用之前投入物品中,保那小半个时辰有效。
他直在等个时机,直要侍从把药带在身上,端午宫宴时候,他突然心中动,想到下毒如此复杂,从御膳房到公公手中,再到二哥桌上,层层不知守得多严谨,旦被发觉,二哥马上就会将他置之死地。
但若是在宫宴中下毒,防不胜防,是唯胜算比较大时候,越是不可能时候,事情反倒越可能成。
他心中动,等到酒过三巡,便将此事安排下去,若是楚誉没死,死便是他,若是楚誉死,就算追查到他身上,他有封存好诏书保命,到时候去寝宫床下砖中暗格揭开,他是名正言顺皇帝,毒杀二哥不过是诛杀乱贼罢。
五王想得清清楚楚,却没有想过,从头到尾便没有诏书,待到他洋洋得意挖出诏书,只落得个伪造诏书谋逆罪名。
林飘看着沈鸿,明白他这个局怎做,他先放出谣言,楚誉本就得位不正,他不会觉得这个消息是有意编排空穴来风,只会觉得是有人盯上他,或者知道内情人泄露什。
而有心人刻意传播,让他开始重点怀疑五王这些人,尤其是五王,曾经受过先皇宠爱,如今年纪也正是野心勃勃年纪。
五王本已经失雄心壮志,皇帝突然折腾他,吓得他屁滚尿流,几番跪舔示好,终于让他们塑料兄弟情重归就好。
而在五王尊严尽失之后,五王却意外得知,他好二哥杀父皇,父皇疼爱他,最后还留下诏书要传位与他。
那份恐惧和战栗,便化成愤怒和勇气,他本不用如此卑躬屈膝,他本不该如此胆战心惊,他本就是皇帝!他才该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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