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此刻在堂中坐下,不知道已经有人正在评价自己缺心眼,在沈鸿身边坐下之后,便侧头和他说起话来。
沈鸿看他走进来:“这些东西让下面人去拿就好,何必亲自去。”
林飘道:“本来只是出去走走,顺带看见厨房这个糕点新出炉,便想着顺便带碟过来,也不费什事。”
他们坐在最里面,有屋子和屏风隔绝外面视线,这桌只有他们自家人在里面,是二柱和婶子特意为他们安排,他们在里面说话做事,任何举动都不会给外面看去。
因为是自家人成婚,不能吃席就跑,从早上帮着结亲,中午下午吃两顿席,现在傍晚,吃完还守着桌子上茶点,时不时帮着去招待下人,或者是盯下场子。
点点头:“倒也是,如今你和人家结亲,这家上下都是权贵,没个好惹,偏偏又是乡下出身,未必有什礼仪,你也得和他们好好相处。”
兆夫人听她说这个话,脸色有些不高兴:“大姐还是不要说这种话好,同他们相处许久,并未觉得他们有什失礼地方。”
兆夫人面对大姐向来有份血脉压制瑟缩,但现在也忍不住道:“倒是大姐,方才失礼,还好沈夫人不计较,如今沈夫人是何等人物,别说女子哥儿,便是男子见也得恭恭敬敬。”
亲家姐听他如此说,脸色有些微妙:“话虽如此说,但毕竟年长他如此多,如今也是虎臣和玉娘长辈,家人还分得这清楚做什。”
两人没有说太久,兆夫人先引着亲家姐去休息,待到休息地方,兆夫人离去,亲家姐脸色下便难看起来,将暖手炉在面前搁,抽出帕子压压脸上粉。
林飘累得够呛,说着说着头已经偏过去,靠上沈鸿肩膀:“婶子今天倒是精神百倍,活像打鸡血,陀螺样转
“如今她结这样门亲事,心气倒是高起来,也敢和顶嘴,方才那话你听见没有,说才入上京,还识不得人,这便是笑没见识,当初她嫁那个没出息举子,后面跟着去那穷乡僻壤不知道待多少年,熬到州府也并不是个富庶地方,比不得,直都在繁华州府中养着身子,如今玉娘嫁来上京,她倒是终于扬眉吐气。”
身旁丫鬟听她冷言冷语讥笑番,待她说完便奉上茶水:“夫人消消气,不过是玉娘小姐运道好,给这时得意风光罢。”
亲家姐摇摇头,但笑不语,看着这客房,虽然没有多少华丽装饰,称不上金玉般,但上京就是上京,上京东西,上京格局,就是和别地方不样,和州府比起来,兆娘那个县府便是小得不能再小地方,但是和上京比起来,她那个繁华州府却又小起来。
“人真是此时彼时,再没出息人,也有时运道好时候。”说着她收回目光:“不过人总是这样,蠢人只能等上天眷顾,聪明人却不管何时何地,总能借到几分运道到身上来,如今咱们已经有这门亲戚,好好处着,以后未必不能到上京来。”
说着她笑笑:“瞧刚才那个林飘,虽然是个厉害,却不像有什心眼人,个哥儿,如同男子般糙,想来只要好好相处,必然是个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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