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他说。
这大概就是事情全部经过。
那时郁筠是纪律委员,平时不算难说话,但旦惹上他,就会盯着你记违纪。
那两兄弟两个每天都在逃课和逃课路上。郁筠原本没空管他们,直睁只眼闭只眼。
但现在,如果被郁筠记上,那可就不样。
于是,没有任何生活压力郁筠,整个人行事风格差不多可以用‘打你就打你,还挑日子吗’这句话来形容。
靳羽迟也皱眉,刚想不爽地出声,郁筠就直接伸出长腿,狠狠地往宋惠宁椅子上踢脚。
砰!
声闷响。
椅子飞,而宋惠宁应声倒地。
而这吵闹声在咖啡端上来,被他们喝口时达到顶峰。
吵得最欢宋惠宁‘砰’地声将杯子砸在桌面上,杯子上奶泡跳,溢出来大半。
“宋呈越,你点什东西。”他骂骂咧咧,“傻逼吧,这苦,给谁喝啊!”
宋呈越声音听起来是慌:“抱歉,这里有糖包,刚刚准备放点……”
“你点时候没想吗?这难喝!”宋惠宁重重地拍下桌子,杯盘发出清脆碰撞声,咖啡流出来,将米色桌布染成难看棕色。
声音柔柔,点也没有被呼来喝去不悦。
“没来过啊。”宋惠辰边哗啦啦地翻着菜单,边问,“宋呈越,你说,点什?”
“也不经常来,哥。”宋呈越继续温和地说道,“你们挑吧。”
“不行。”宋惠宁不乐意,“说叫你选你就选,可懒得个个看。”
“好吧。”宋呈越只好妥协,“哥,你们喜欢甜还是苦?”
惹郁筠,就相当于失去人生大半快乐。
是个很好权衡问题。
于是,宋惠辰便抓着自己那个差点再次被激怒弟弟就滚,甚至连咖啡都没喝口。
烦人家伙走,郁筠却无法静下心来。
他被吵得整个人都有些烦躁,于是
“操,你他妈……”他骂骂咧咧地揉着屁股,凶狠地看向让他摔倒始作俑者,而后正好和郁筠对上视线。
“吵死。”郁筠冷漠地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惠宁,毫不露怯:“要不要教你怎闭嘴?”
宋惠宁此人虽然嚣张得很,但骨子里就突出个欺软怕硬。他看着目光冰冷郁筠,色厉内荏地低骂道:“什东西,话都不说,就踹人凳子……”
郁筠目光更冷。
“当条狗都当不好。”他话语堪称恶毒,“你就该滚去陪你死掉爸妈!”
郁筠听不下去。
简直恶毒到诛心,而说话宋惠宁表情坦荡,恶意满满,好像对自己所说切感到十分骄傲。
郁筠看不惯他这样。
那时候他还没分化,郁笙也还没确诊。作为J市闻风丧胆女强人,郁笙将自己大半性格都遗传给郁筠。
“磨磨唧唧干嘛?”宋惠宁不耐烦,“点!听不懂吗?”
说话时候他们点也不收敛音量,于是郁筠被迫旁听他们和狂躁症犯样咋咋呼呼声音。
最终,他们点杯很常规摩卡和杯香草拿铁。
那边闹剧告段落,但郁筠烦躁却是怎压不下去。
他作业还没写完,那两人桌子就在他旁边,隔得很近,以至于吵得他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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