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泪意好像并非浮于表面,而是从某些更深地
“嗯?”宋呈越怔怔。
郁筠按下眉心。
他也没有办法,不论是出于什原因,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宋呈越这样被欺负,个人这样无助地面对那可怕压力。
凭什?
郁筠心中油然而生点无法抑制愤怒。
“相框,就是那时候被打碎。”宋呈越倒是自调整得很快,指指桌上那残破相框,说,“这次倒是又遭顿罪。”
郁筠顺着宋呈越手指方向看,这相框也是传承房间叙利亚战损风格,连相框里玻璃渣都撒桌。
“全家福吗?”郁筠低声问道。
“是,是全家福。”宋呈越平静地说,“是他们去世之前,们最后次度假,去荷兰拍。”
然后它被砸碎。
“而且,因为弄坏些房东东西,房东找要赔偿。”他补充道,神情莫名,“当然也没有办法,只好问他要多少赔偿金——结果他报出个数。”
“四千块,正好是所有积蓄。”
郁筠双眸霍然冷。
这多杀人诛心啊。
精准地找到宋呈越租住地方,又精准地让房东报出这个赔偿数目。
否认,“是他们行事作风……当年初中时候,他们就是这做。”
郁筠不由得讶异:“你初中?”
“嗯,初二时候,”宋呈越竟然还短促地笑声,“当时不是寄人篱下吗,所以,就想着离开宋于是装成是大学生来接家教,偷偷做段时间,也赚不少钱。”
郁筠默默地听着。宋呈越继续说下去:“在学校附近租间房子,很便宜。当然,环境也很差。就和二伯说,想搬出去住,二伯当时很爽快地同意。”
“结果——”宋呈越眯眯眼睛。
就算有那多复杂前提条件,但宋呈越和他也要结婚,至少算是他人。
凭什,就让宋家这对待?
他下定决心。
“你去联系下房东和室友。”他说,“问清楚赔偿数额。这笔钱来出。”
宋呈越表情从呆愣变得茫然,又从茫然中逐渐浮上层水汪汪泪意。
郁筠偏头看着宋呈越,轻轻拍拍他手臂。
像在安慰——郁筠也不知道该怎办,只能如此笨拙地表达自己关心。
不过,还没等郁筠想好关心措辞,宋呈越手机屏幕就亮起来。
他低头看去,而后对郁筠微笑着说道:“啊,是室友,让他今天别回来,在外面住下。”
郁筠顿顿,见宋呈越准备回消息,便脱口而出:“你问问他需要多少补偿。”
宋恒陈什也没说,但却清晰且恶毒地传达出个意思——
你做切,包括你住地方,也包括你存款,都在掌控之内。
为逃跑而做出努力,都是徒劳。
郁筠看着宋呈越,只见他垂下眼,看起来颇为可怜单薄。
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静静地看着宋呈越。
“结果刚刚将那个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欢天喜地地准备拎着行李搬进去时候,屋里遭贼。”
“和今天样?”郁筠问。
“嗯,”宋呈越耸下肩,“和今天样。”
无需过多赘述。
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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