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筠揪着领带手不知不觉地收紧几分。
“怕你讨厌,怕你不喜欢这样……”宋呈越嗫嚅着,语气好像真很仓皇急促,“知道你在说什,可真不想你讨厌。”
“真很爱你,不想永远都见不到你……真。”
郁筠又眯下眼睛,像在无声催促。
宋呈越认认真真地发誓:“曾经说过切都是真,亲爱,你是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人。”
却又不愿意,也许是不敢主动。
郁筠也许应该看出些别东西,但酒精和扑面而来冲动模糊理智,让他比平时少些谨慎。
他不喜欢那样模棱两可回答,于是,他向前步,拽着宋呈越领带。
领带发出声不堪重负吱嘎响,绷得笔直。
高大alpha就这被拉得弯下身子,眸光茫然中,夹杂着细微惊诧。
无声催促着宋呈越回答。
这样紧张凝滞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在郁筠即将失去耐心之前,低眉顺眼宋呈越终于抬起头。
“那如果,愿意话。”宋呈越目光落在郁筠身上,漾着复杂难辨光,“你愿意给这个机会吗,小筠?”
他说着‘小筠’时候,尾音蓦地带上些郁筠从没有听过感觉。
而他双眸,就这定定地凝视着郁筠。
郁筠话音落下,但身后却并没有应答。
短暂几秒过后,郁筠听到宋呈越上前步。
宋呈越没有说话,他便也沉默。他闻到宋呈越信息素也顺着空气飘过来,是平淡,不浓烈。
“抱歉……不是不愿意,亲爱。”过半晌,宋呈越终于是选择开口,“只是,只是怕你不高兴。”
“借口。”郁筠掀下眼皮,说。
“不能失去你。”
“是吗?”郁筠忽然笑。
他方才直板着脸,表情漠然得像是在审讯。此时此刻忽然笑起来,非但没有让人松口气
“如果呢,如果说不,你就不愿意吗?”郁筠仰着脸,语气冷漠地问道。
“……”在郁筠眼神下,宋呈越嘴唇动动。他眼眸水润,好像悄悄闪烁下。
“你是在得到许可,”郁筠直视着宋呈越,似乎想要看透他温柔可怜眼眸下藏着切,“还是在耍花招,想要等同意,才敢下注?”
“不,不,……”宋呈越摇头。
他睁着眼,眼里弥漫起些水雾,脸庞在郁筠视野里开始泛起紧张局促红。背脊听话地弓着,就如同被驯服样。
他不像是个被逼无奈梭哈赌徒。
更像个被主人控制住宠物。
尽管心中已经有些向好猜测,但仍怯生生地躲在自己笼中舒适区里,不敢踏出步,不敢真正地去追寻自己想要东西。
郁筠看着宋呈越,只觉得他像是在小心翼翼伸出手探寻——探寻自己能不能得到点变化。
点能够改变这样糟糕处境变化。
他很少说这样直白话。转过身来,郁筠正好对上宋呈越垂下眼帘,和似是无措,似是茫然表情。
做错什吗?
宋呈越好像在说。
他并没有正眼看向郁筠,而是直逃避似错着眼神。
郁筠虚虚眯起眼睛,浅色双眸中折射着房间内陈设,泛着危险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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