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噤声，安静地听着纪然
声音从楼上传
下来。
“你晓得吗，”纪然似乎在抱怨，“那个程玉阳，他能力确很强，跟他合作得也很顺利。但你猜怎
着，他总想着把他们课题组那个omega带进来！”
他说得义愤填膺：“那个人，
真服。对omega真没什偏见，但他真很拖后腿。连试管里液体也能倒
次撒次，上次那边公司人来参观，听说他还把试管摔。实在是不明白这种四肢发育不健全人怎考上研究生，考研能不能加个体测啊？”
他又停下
“没错，”宋呈越笑笑，“会吃饭时候和他们商量下吧。”
郁筠对上宋呈越看起来很正经，但怎都有种意味深长感觉笑容，不由得偷偷咽下口水。
他真很少碰到这尴尬事情，虽然方才对话时尚且保持平静，但心情仍是七上八下。
他试图思考自己到底是在哪里露马脚，但想半天也没想明白。
衬衫明明好好地在裤腰里扎着，西装也很合身，宋呈越到底是怎看出来？
“好吧，”他看似退步，“既然你这说，那就算你没穿吧。”
郁筠额角跳跳。
“……说没穿！”他深吸口气，避开宋呈越眼神，欲盖弥彰地强调句，便试图转移话题，“这件事，你怎看？”
“哪件事？衣服吗？”宋呈越继续眨眼，满脸无辜。
“能不能好好说话！”郁筠终于是生气，他压低声音，语带怒意，“说没穿就是没穿，能不能正经点？”
位教授达成共识。
至少郁筠是这想。
他心照不宣地和宋呈越同找个安静楼梯间时，也是如此认定着。
——直到宋呈越开口为止。
“小筠。”宋呈越收敛笑意，用认真而探究眼神盯着他，问，“你穿是……衣服吗？”
边想着，郁筠边随口应声：“嗯，可……”
说到半，不远处却忽然传来另个声音，突兀地将他话打断。
“知道，”那声音在空旷楼梯间里回荡，“但那两个人真太离谱！”
郁筠和宋呈越下意识地对视眼。
是纪然，那个来自庄教授课题组、负责项目博士生。
“好吧好吧，没穿没穿。”宋呈越举手投降。
他神色收，终于开始正题：“徐教授和庄教授发现确很有用。现在们当务之急，应该是让他们好好整理出个严格报告，并且让相关人员签署保密协议。”
“是。”郁筠小幅度地点下头，“参与项目成员都必须签署，并且后续研发定要对无关人保密。”
“现在这种新化合物对人体危害性还没有定论。”宋呈越严肃地摸摸下巴，“这方面实验也需要跟进……得再找人。”
“看看徐教授他们这边能不能同步做吧，或者问问他们有没有合适人选介绍。”郁筠思忖下，补充道。
什？
他什时候发现？
郁筠大惊。他忍不住想瞪宋呈越，但为保持体面，他便压着声音反问道：“你在想什？没有穿你衣服！”
宋呈越不置可否地耸下肩。
他也不说自己是怎看出来，目光从郁筠衣领上划过，而后有些委屈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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