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筠凛,从他报警开始,已经过去十几分钟,再等会,警察就要来。
车外至少围八九个身材魁梧彪形大汉,手里甚至还有锐器。郁筠难以想象,他们出去之后,会遭受什样情形。
再拖会……会就好。
“你想干什?”他于是开口,“绑架?”
比这难听话郁筠听过不少。
他心中无波无澜,甚至对此种陈词滥调而感到乏味。但他还是露出反感表情,皱起眉,句话也没说。
反倒是宋呈越笑起来。
他表情恰到好处地变得阴翳愤怒,死死地盯着宋二伯:“至少比你这种人好,你……”
“?”宋二伯脸上不屑收,眼神陡然锐利。
“边用着见不得光手段,边又觉得它们都是错。你说,这不是蠢,还是什?”
突然被提到,郁筠眼睫微动,眸子里配合地划过点冷光。
他瞥宋呈越眼,又意味不明地收回眼神。
宋二伯似乎是感受到两人之间暗流汹涌状态,脸上那点嘲笑显得更加真实。
但他并不像覃微微和程玉阳那好骗,伸手勾勾,站在不远处下属们逐渐围拢上来。
还背上桩又桩人命,难道您不觉得这样很恶心?”
他目光锁定在宋二伯身上,像是在质问。
郁筠听着,却觉得有些浮夸。
他对宋呈越忽悠人时肢体语言已然分外熟悉,看着这家伙模样,他瞬间明白,宋呈越知道自己意思。
宋二伯听到这样质疑,顿时哑然失笑:“宋呈越,二伯怎从来没发现,你这光明磊落,这正义?”
“再怎看不上,也由不得你。”他缓声道。
他身边犹如铁塔样立着下属锵地声举起铁棍。车灯下,他们影子被拉长扭曲。
“出来谈谈?”
“或者,把车窗砸碎,再让你们起出来谈谈?”
原本尚且能够控制局面急转直下。
“omega真是个有意思东西。”宋二伯居高临下地看着郁筠,像打量个货物样,从头扫视到尾。
“就算嘴里叫嚣着想要人生自主权,但最后还不是被睡就死心塌地地,跟随个——‘高尚’人格看不上灵魂?”
郁筠像被只黏腻恶心舌头舔过似,胃里顿时泛起些许恶心感。
他喉咙疼得想要咳嗽,还带着抽抽、被鱼刺卡住似隐痛,每次吞咽都让他无比难受。
“嘴里说得多动听。”宋二伯嘴角裂开,嘲笑道,“事实上却这下贱,还不是得乖乖躺在别人身体下面?”
宋呈越重重地嗤声。
“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他说,“以此为耻,二伯,难道您以此为荣吗?”
“小越啊,”宋二伯抱起双臂,漆黑苍老眼眸里流露出丝不屑,“二伯还以为你明白,这个世界压根不是非黑即白。”
“谁手段强,谁就是胜利者。你不也是这做吗?”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宋呈越,“你在国外耍手段欺瞒于,回国后又是伪造遗产,又是表演出被小辰小宁欺负模样,不就是想用这同样手段,来获得你想要结果?”
“本来二伯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做什、不该做什。但没想到,你比你旁边那位自恃正义人更加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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