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决定,但哇喔
现在他在这个房间里就是那种感觉──在个人生地不熟地方,睡不着觉,又背负着必须完成使命义务。
他走进和客房相连厨房,这里天花板挑高,流理台是光洁大理石。他已经事先列份清单,指定他想要食物,但显然要在这短时间里弄到赫拉德冰淇淋还是太难──冰箱里只有英国品牌封装冰淇淋甜筒。
「那边怎样?」诺拉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来,变得又尖又细。画面中,她头发盘在头顶,只手戳着她株窗台植物。
「很奇怪,」亚歷克推推眼镜。「什都像博物馆样。但应该不能拍给妳看。」
「喔喔,」诺拉挑起眉说。「好神秘唷、好兴奋唷。」
。」
「还宁可接受水刑。」亨利也回以微笑。闪光灯在不远处闪烁。他眼睛又大又蓝又温柔,而且看起来就很欠打。「贵国应该可以为安排?」
亚歷克帅气地仰起头,发出虚假大笑声。「去吃屎吧你。」
「恐怕没那多时间。」亨利说。看见夏安回来,他立刻放开亚歷克手。
「殿下。」夏安对亨利点头示意。亚歷克努力克制自己翻白眼冲动。「摄影师应该已经拍到需要画面,所以如果你准备好,们就上车吧。」
「拜托,」亚歷克说。「真要说话,这里就只是诡异而已。得签份超厚保密协议,害觉得是不是下秒就要被丢进什刑求用地牢里。」
「觉得他定有私生子,」诺拉说。「或者他是同性恋,或者他有个同性恋私生子。」
「也许是怕看见他随从帮他换电池吧。」亚歷克说。「但管他,这里无聊死。妳那边呢?现在妳人生比幸福太多。」
「这个嘛,」诺拉说。「奈特.席维直打来说要再做个专栏访问。买几张新毯子。把研究所目标砍到剩下统计或资料科学。」
「拜托告诉妳会在华盛顿大学唸硕士。」亚歷克向后撑着跳,坐上无瑕流理台,双脚在半空中晃盪。「妳不能把丢在华盛顿特区,自己跑回麻省理工啦。」
亨利转向他,再度微笑,眼神深不可测。「请吧。」
肯辛顿宫客房区有种似曾相识感觉,尽管亚歷克从没来过这里。
夏安让名侍从领他去房间,他行李已经好好地在张铺着纺金纱华丽雕刻床上等着他。白宫很多房间都有类似闹鬼感,那种歷史气息就像蜘蛛网般悬挂在空气中,不论那些房间多久没有人使用都样。他已经习惯和幽灵共处,但现在感觉并不是这回事。
他想起是记忆更深处,大约是在他父母离婚那个时候。他们是那种就连点个中式料理外卖都得先签共同协定律师夫妻,所以在升七年级那个夏天,亚歷克不断在老家和爸爸位于洛杉矶市郊新住处之间来回移动,直到他们终于定下长期协议为止。
那是栋座落在溪谷间美丽屋子,有座清澈湛蓝泳池,以及道用玻璃筑成墙。他在那里从来睡不好。他会在半夜时熘出临时整理出来房间,从爸爸冰箱中偷拿赫拉德冰淇淋,然后光着脚站在厨房中,就着游泳池蓝色灯光,直接从桶子里挖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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