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伦敦过周末和随之而来几百封简讯、奇怪共同笑点和半夜电话之后,这是亚歷克第次见到亨利本人。而他觉得自己像是见到个全新人。他现在更加认识亨利、更解他,也更愿意欣赏那张俊美脸上出现难得衷心微笑。
现在亨利和过去亨利带有某种奇异不协调之感。那定是为什他现在觉得这焦躁、好像有什东西在他胸口燃烧。再加上那支威士忌。
他穿着套简单深蓝色西装,但他选择条带着金属光泽亮绿色细领带。他看见亚歷克,脸上微笑扩大,并拉拉阿波手臂。
「领带不错喔。」等亨利走进听力可及范围后,亚歷克立即说道。
「还以为你有什更厉害说词呢。」亨利说,他声音和亚歷克记忆中似乎有点不太样。好像某种名贵丝绸,听起来非常高贵、奢华,又浑厚。
,而他身边亨利穿着件看上去十分柔软灰色毛衣,微笑着,将穿着袜子脚翘在窗台上。他难得看起来有睡饱样子。
阿波贴文里写着:美国们来啰!#二○九新美国跨年舞会
尽管很不乐意,亚歷克还是露出微笑。他传封简讯给亨利。
注意:今天晚上要穿酒红色丝绸西装,请不要试图抢锋头;你会输得很惨,会为你感到丢脸。
亨利几秒之后就回他:想都不敢想。
「这又是哪位?」茱恩在亚歷克身边问道,打断他思路。
「喔对,你们还没正式见过面吧?」亨利说。「茱恩,亚歷克,这位是最好朋友,波西.欧康乔。」
「叫阿波,幸会幸会。」阿波愉快地说,对亚歷克伸出手。他几片手指甲涂成蓝色。当他把视线转向茱恩时,他眼神亮,笑容扩大。「如果这说太越界,就打没关系,但妳是这辈子见过最精緻、最美丽女人,请容为妳取杯
然后时间就开始快转。他被发型设计师押进化妆室,而他得以看着茱恩和诺拉变身成镜头前模样。诺拉短卷发拨到侧,用银色发夹夹起,好搭配她黑色洋装上锐利几何线条;茱恩札克波森澎裙礼服则是浓郁深蓝色,正好配合他们选择海军蓝与金色主题。
贵宾们从八点开始陆续抵达,酒也开始喝起来;亚歷克安排支中等威士忌让气氛先热起来。现场有乐团表演,是个欠茱恩人情流行乐团,正在演奏《美国女孩》,所以亚歷克抓住茱恩手,将她拉到舞池中央。
最早到批人总是政治圈新面孔:小群白宫实习生们,位美国进步中心活动策画人,还有名初任议员女儿、和她庞克摇滚打扮女性友人;亚歷克提醒自己稍晚要去和她自介绍。接下来则是以政治作为考量、由媒体团队请来贵宾,最后才是时尚界人──小众或中间等级流行歌手、青少年肥皂剧演员或是名人孩子。
他正想着亨利不知何时才要现身,茱恩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喊道:「出现啦!」
亚歷克眼前出现团明亮颜色,后来才发现那是阿波飞行员夹克,颜色闪亮,上头图腾是繁复花卉,亮眼得几乎让亚歷克不得不瞇起眼睛。他视线往右移点,这团颜色才稍微淡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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