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早上,当他翻着衣柜时,他从深处挖出团蓝绿色丝绸──那是阿波为他准备白痴和服。自从那趟洛杉矶旅行结束后,他就再也没有把它拿出来。
他正准备把它塞回衣柜角落,却摸到到口袋里某样东西。他摸出张折成四方形小纸片。那是那天晚上,亚歷克内心切都经歷次翻转那个晚上,他们留宿饭店内所附信纸。上头是亨利草写笔迹。
亲爱提丝蓓,
真希望那堵墙不存在。
爱你
第天,他传五封简讯给亨利。第二天两封。第三天,封都没有。他这辈子花太多时间在说个不停,让他不知道对方不想听时候会是什样子。
他开始强迫自己两小时才检查次手机,而不是小时次,逼自己定要时间到才能打开。有几次,他其实因为太专注地看着关于选战报导,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好几个小时没有碰手机。而每次手机震动,他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有没有来自亨利讯息。但是从来没有。
他以前总觉得自己已经够无所畏惧,但现在他才懂──唯有不把爱搅和进来,才能让他在这件事中保持仅存理智,不完全迷失自己,而现在他已经失控、变愚蠢、被爱沖昏头,变成场彻头彻尾灾难。没有工作来分散他注意力。他现在行为完全落入「热恋中人才会有言行」范畴里。
所以,他才变成这样:
某个周二晚上,他爬上官邸屋顶,在那里焦虑地来回踱步,直到自己脚跟裂开,血渗进他懒人鞋里。
皮拉穆斯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差点再度把手机砸。搜寻引擎告诉他,皮拉穆斯和提丝蓓是希腊神话中对爱人,生于两个世仇之家,以至于他们不能相爱。他们唯沟通方式,是隔着他们之间那道墙上条细小缝隙说话。
而这段文字,是压垮他最后根该死稻草。
他接下来干事,他知道未来他绝对不会记得,在记忆中只会剩下团白噪音空档,只是要让他从处前往另处时产生必要空白。他传封简讯给卡修斯:接下来二十四小时,你有没有空?亚歷克从皮夹里拿出紧急信用卡,刷两张直达头等舱机票。两小时内登机。起点:
他离职后,办公室替他把桌上东西寄回来,而那个小心翼翼地打包好「唯支持克雷蒙」马克杯,就像是在嘲笑他为此而失去什。他把这个杯子狠狠砸碎在浴室水槽里。
厨房里飘出伯爵茶香味,而这气味让他喉头紧紧收缩起来。
他做两个半梦,在梦里,他手指缠绕着金色发丝。
他写封只有三行字电子邮件,是从汉密尔顿写给劳伦斯信里摘录句子:「你不应该在未取得同意情况下,强行入侵感情,夺走好感。」又在寄出前删除。
第五天,拉斐尔.路那以理查竞选代理人身分做第五次停留,作为理查表示自己广纳异己象徵。亚歷克情绪来到钻牛角尖极致:他想要摧毁某个东西、或是干脆摧毁他自己。最后他把自己手机扔到华府外人行道上。当天晚上,他萤幕就修好。但那并没有让亨利讯息奇迹般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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