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下巴紧绷,但那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亚歷克认出他脸上表情:亨利正在犹豫这份爱对他来说安不安全,但又想要义无反顾地接受。他伸手拥住自己妈妈,让她亲吻他脸颊。
「妈,这是亚歷克。」
「喔,只是想说因为──」
「没事。」夏安继续在手机上打字。「所以们才要在私人与工作关系上讲好规则。这对们来说行得通。」
「如果你想看们吵架,你应该要看看发现他直都知道你们事时候是什样子。」萨拉说。「不然你以为那大钻戒是哪来?」
「通常是行得通啦。」夏安改口。
「没错。」萨拉同意道。「再说,们昨晚有打砲和好。」
。
「们有个曾叔公也放弃继承,因为他是个该死纳粹,所以理由也不会是最糟,对吧?」亨利大叫着。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颤抖,高高站在菲力面前,而亚歷克发现他其实比菲力还高。「你是想要维护什,菲力?哪种名声?什样家庭会说,们接纳杀人凶手,们接纳强,bao、烧杀掳掠和殖民,们会把这些都好好整理起来、收在博物馆里,但是哎呀抱歉,你是个同性恋,们不接受?这是哪门子礼数!已经受够。已经任凭你和祖母、还有这个该死世界拘束够久,所以不干。不在乎。你可以带着你家族名声和贵族礼教去吃屎,菲力,跟你没什好说。」
他吐出口长气,转身大步走出厨房。
亚歷克嘴张得大大,坐在位子上愣几秒。他对面菲力面红耳赤,看起来像是要吐。亚歷克清清喉咙,站起身,扣好自己外套。
「无论如何。」他对菲力说。「他是这辈子见过最勇敢男人。」
夏安头也不抬地和她击掌。
靠着夏安和萨拉共同力量,他们想办法安排在白金汉宫和女王会面。但他们必须走条格外谨慎路,好避开狗仔。这个早晨,亚歷克可以感觉到伦敦市里瀰漫着股电流般气氛,几百万个人声音在讨论着他和亨利,还有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事。但亨利正坐在他身边,紧握着他手,他也握着亨利手,而现在这样就够。
当他们快要接近目地时,有位身材娇小、年纪稍长女人,有着小碧翘起鼻尖和亨利蓝眼睛,正站在会议室外面等着他们。她戴着厚重眼镜,身穿件老旧栗色毛衣,还有条翻边牛仔裤,看起来和白金汉宫走廊点也不搭调。她裤子后面口袋里插本书。
亨利母亲转过身来面对他们,而他看着她表情从痛苦变成保留,再变成温柔。
「嘿,宝贝。」当亨利来到她面前时,她说道。
然后他也跟着离开。
夏安看起来已经三十六小时没有睡觉。嗯,他看起来还是很镇定,梳洗整齐,但是他裤子标籤从里头翻出来,他茶杯里散发出浓浓威士忌味。
他们行人正在前往白金汉宫隐密箱型车里,萨拉坐在夏安旁边,双臂交抱。她左手钻戒,在昏暗伦敦清晨中闪闪发光。
「所以,呃。」亚歷克试探性地说道。「你们现在在吵架吗?」
萨拉看着他。「没有啊。你怎会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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