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假设们生来都有同组感觉。有些人比较宽广、或是比较深刻,但对每个人来说,那都有个基准点,就像派派皮。那是你这辈子能体会到情绪最深处。然后,件最糟糕事发生在你身上。最糟糕那种。你小时候做恶梦时才会体会到那种事,而你想着,没关系,这件事会在长大、变聪明之后才发生,到时候就已经体会过更多更多情绪,所以现在看来最糟糕、最可怕感觉,就不会那可怕。
「但是这件事却在你小时候发生,在你大脑还没有发育完全前──在你几乎什事都还没经歷过时候。那件最糟事是你人生中最早经歷过大事之,而它严重性直达情绪底部,所以你感觉不得不撕破那个基准点,继续向下挖掘,找出更多空间。而且因为你实在太年轻,又因为那是你人中最大几个事件之,你永远都要扛着它重量前进。在那之后,每次只要有坏事发生,你感觉就不会只停在那个基准点──它会继续往下沉。」
她伸手越过小小茶几,和小盘可怜饼干,碰碰亚歷克手背。
「你懂吗?」她直直看进他双眼。「要和亨利在起,你就必须要解这点。他是你这辈子会遇见最有爱、最温柔、最无私人,但他内心有股忧伤和个伤口难以癒合,你这辈子也许也永远不会真理解,但你必须要爱这个部分他,就像你爱他其他部分样。因为那是他部分。那是他部分,而他已经准备好要把这切都给你。这是这辈子想都想不到他会做。」
亚歷克坐在那里,花很长时间去思考这段话,然后说:「从来……从来没有经歷过这类事情。」他声音沙哑。「但直都感觉得到。他内心有个部分是……没办法理解。」他深吸口气。「但重点是,直都满喜欢跳悬崖。这是选择。爱他,就算他有这样情绪,正因为他有这样情绪。是有意识。是有意识地在爱他。」
亚歷克轻轻点点头,看着她脸。
「能问妳件事吗?」
「洗耳恭听。」
「觉得有些事他还是没告诉。」亚歷克低语道。「相信他说他愿意,也相信他想告诉所有人真相。但是还是有些事他没说,而这让觉得很紧张。」
小碧抬起眼,手指停下来。「喔,亲爱。」她简单地说。「他想念爸爸。」
小碧温柔地微笑。「那你就没有什问题。」
凌晨四点,他爬上床,睡在亨利背后。亨利嵴椎柔软地突起。他经歷过人生中最糟事件,现在又遭遇第二件,却还是好好地活着。他伸出手,碰触着亨利肩胛骨从被单下露出地方。他肺正顽强地拒绝停止唿吸。这是个百八十三公分高孩子,拥有着颗桀骜不驯心。
噢。
他叹口气,把头埋在手心里。当然。
「妳能解释给听吗?」他心虚地问。「那是什感觉?该怎做?」
她在椅垫上换个姿势,把小竖琴放在地上,然后从自己棉裤口袋里拿条挂着银币炼子:那是她勒戒纪念币。
「介意说教下吗?」她微微笑。他回给她个虚弱微笑,她便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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