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三矜贵着呢,复习时间紧,早间不用晨跑,也不用傻啦吧唧站在操场做早操,只有周升国旗时候下来趟,听完校长讲话就回教室做卷子。除此之外,还能见到他们机会只有吃饭时间碰碰运气。
“同志们,右边右边儿。”盖浇饭刚端上来,女孩儿们发现目标人物。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物以类聚,好看人扎堆出现,他们走在人群里,穿着千篇律运动校服,什也没干,但就像星海中月亮那耀眼。其实也就是学生会和社团那几个出挑男男女女,关系好,总在起出没,组团走红毯。
“西西,你哥哥好像瘦。”有人忽然说。
易童西闻言从盖浇饭里抬起头,望向那几坨亮瞎眼月亮,锁定其中坨,也就是易禹非,上下打量,怪道:“没啊。”想想,又道:“卖弄风骚,穿少而已。”
傍晚突降场雷雨,乌云盖顶,密集雨水啪嗒啪嗒砸落,正值隆冬,地处南方忘江城逼近零度,不只是冷,整座城市笼罩在潮湿、阴寒,以及厚重云雨之下,黄昏过后,令人倍感倦怠。
五点五十,下午第四节课下课铃响,忍饥挨饿学生们蚂蚁似涌出教学楼,有去校内大食堂,有去校门外小饭馆,三五成群,嘈嘈切切,嬉嬉闹闹。
易童西和几个要好女生挤在花花绿绿雨伞底下,路七嘴八舌,她们先把莫名其妙布置三张卷子化学老头痛骂顿,接着兴致勃勃讨论起最近冲破十亿票房口碑电影《泰囧》。老实说,大家平时很忙,课余消遣大多中意唇红齿白美少年,像《泰囧》里那三个长得不怎样四十好几老男人能得到少女们如此青睐,也算审美包容,以后应该继续保持。
易童西随波逐流,搓着手不时跟着吆喝两声,她早上出门急,忘戴手套和围巾,该死,刮风下雨真要命。
校门外整条小街支起雨棚,暮色落下,华灯初上,小馆子热火朝天忙起来。穿过熙熙攘攘人群,她们走进老地方点盖浇饭和牛肉面吃。
说完自己先乐,嘴里饭差点喷出来。
“你才风骚!你最骚!”女孩儿们又羞又笑地咬着那个敏感字眼,直戳她腰腹。
易童西怕痒,缩着脖子躲开:“错错……”
她真错,易禹非没那骚,真,虽然客观来讲,他们那帮俊男美女都很知道自己出众,因此举手投足难免露着种自信和优越,尤其那个谁和那个谁,仿佛自带古惑仔“叱咤风云任意闯万众仰望”出场音乐,好像随时可以提刀从铜锣湾斩到尖沙咀似。相比之下易禹非正常多,因他比较早熟,也比较随性,尽管私心里对自己姿色很自负,可明面上不大表露这个
“哎呀,凳子都湿啦。”女孩儿们埋怨着,抽出桌上大截卷筒纸擦拭水渍:“们坐里面吧。”
“里面没位子。”
“算算,这个时候哪儿还有空位啊。”
所幸穿得多,点水珠没什关系,坐在外边观望小哥哥才是正经。
请不要歧视花痴,她们也很可怜,读书那累,需要养眼东西缓解视觉和精神疲劳。易童西现在上高二,说来惭愧,他们这届男生没什姿色,那种每个学校都会有焦点人物全部集中在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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