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当即跳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想都别想!孩子是姐命,你个也别想要!”
好吧,公正地说,白家算不上重男轻女,外公格外看重易禹非理由也显而易见——他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孙辈里也只得易禹非个男孩,在这个阴盛阳衰家里犹如贾宝玉样存在。
而
她嘴角勾起嘲讽笑,猝不及防地抬头打量他两眼,目光很深:“易禹非,你还记得他们离婚时候,为争夺你抚养权,是怎撕破脸大吵大闹吗?”
闻言他愣住,暗叫不好。
“你可真幸福啊,像个宝物似被他们争来抢去,为你,全家人都出动,外公外婆大姨大姨父三姨……他们不允许你被爸爸带走,怎样都不行,而却像个废品似被外公和爸爸推来推去……你不记得吧?想你肯定不记得,否则刚才怎会跟讲那些。”
易禹非尴尬地伸手拉她,被她把推开。
“西西。”
“和哥哥起啊,还有爸爸。”她竟然用那天真自然语气出卖大家,仿佛无心之举。
白丽华愣愣:“易淮良回来?怎不知道?”
“对啊。”易童西人畜无害地笑着,她假装没发现易淮良刚刚建立起来轻松瞬间垮塌,表情又变成尴尬和无措,而易禹非在旁边默不作声地扫她眼。
“行,晚上再说吧。”白丽华挂掉电话。
这顿饭也终于结束。
赔……
易童西确定,这种话她已经听过很多遍。上次是三年前,那会儿易淮良在曼谷皇家大道经营小酒吧,浸泡着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然后没多久就失去音信。
如今他坐在儿女面前侃侃而谈,是有多大脸?
易童西暗暗冷笑。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老天也看不下去,让白丽华来电。
“喂,妈妈。”
“所以啊,”易童西眯起双眼:“你有什资格教训?”
说完转身走进学校大门,头也不回,用力地走掉。
天知道吧,她不想这样,点也不想,苦大仇深不是她风格,即便她生有反骨,旁人来戳戳,碰碰,都无关紧要,因为她现在过得很好,非常好。但亲人不可以,易禹非更不行。
那年她还很小,可她怎也忘不那天场景,大人们好像群,bao躁狮子,声嘶力竭,面红耳赤,番舌枪唇战之后,外公表达他最后态度:“非非必须留下,西西你可以带走。”
易淮良摆摆手:“要儿子,不要女儿。”
距离上课时间还早,兄妹两个坐公交车回学校,路上各怀心事没有交流。下车,易禹非并不急着进去,他点根烟,叫住易童西,问:“你刚才干嘛那样?”
“哪样?”
易禹非浓黑眉毛皱起来:“你没看见爸对你有多小心翼翼吗?他已经够胆战心惊,你何必还要让他难堪?”
易童西低头踢掉脚边小碎石:“你教训啊?为他抱不平?真高尚。”
“码归码,大人之间恩怨和们无关,明白?”
“西西啊,今晚下班要去你大姨家吃饭,可能很晚回来,你和哥哥带钥匙吗?”
“带。”
“中午吃饭没?”
“吃着呢,涮羊肉,可香。”
“涮羊肉?你没在学校吗?跟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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