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烟火三三两两,十分清寥,火花绽开,扑向江面,扑向人间,寒风里,易禹非手夹着香烟,手牵着易童西,他们沿江走会儿,然后站在光秃秃柳树下看那些零零落落烟花。
易童西冷得厉害,钻进哥哥怀中,脸
易禹非走在前头,易童西挽着乔默胳膊稍稍落后,她故作轻松地说:“巴不得快点工作挣钱呢,想买什就买什,还有染头发、打耳洞、化妆、穿高跟鞋,谁也管不!”
乔默没有笑,虽然她不笑也足够漂亮,但真有点像木头。
“别胡说,”她低着头:“好好读书,别跟样。人生是没什希望。”
易禹非回身看她:“你才二十岁,青春貌美,机会多着呢。”
易童西忙点头:“就是,别听三姨瞎讲,她直不喜欢大姨父,故意找茬而已。”
易童西吐吐舌头,牵着乔默远离餐桌。
易禹非那只公狐狸也迅速扒完饭,走到客厅避难。
白丽华转开话题:“现在孩子也不容易,西西常常累得都不想去学校。”
这时,三姨冷不丁开口:“书还是要读,她要是考不上大学以后就完。”
桌上静静,客厅那边空气也瞬间尴尬起来,易童西难过地发现乔默脸上浮现出丝难堪。
自然要讲些高兴、有希望东西,这是基本分寸。
不过同样作为小辈,乔默似乎被冷落。
白丽华心思细,主动给她夹菜,温言问:“默默,你们店里春节放几天假?”
乔默还没开口,她母亲白丽芸哼笑声:“放什假,她都被人家辞退。”
“怎?”
乔默眼底片茫然:“三姨说也是事实。”
“什事实,她喝酒就开始发疯……”易童西抿抿嘴:“其实成绩也不好,以后可能考个三流大学,出来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工作……哎呀,反正有易禹非在,将来就指望他飞黄腾达,到时们也能少奋斗几年。”
乔默终于“噗嗤”笑。
易禹非皮笑肉不笑地抬手掐易童西脸。
说闹着,三人在路边摊吃两盘烧烤,乔默有点累,先行回家休息,易童西还不想回去,拉着易禹非到江边散步。
接着大姨父不高兴,往后靠,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学出来还不是给人家打工吗,你出门看看,遍地都是大学生,抓大把。”
三姨晃着酒杯轻笑:“现在跟们那个年代不样,文凭就是敲门砖,别说工作,就是以后谈恋爱,对方也要看学历。”
易禹非从沙发上站起身,拿钥匙放进兜里:“们出去走走吧,外面好像在放烟花。”
“好。”
三个孩子默契地离开这个口舌场,逃入冷冬之夜,呼吸几口清澈空气。
“不会为人处世呗,跟个木头似,她到哪儿都做不长。”
白丽华说:“年轻人跳槽很正常,慢慢来吧。”
乔默父亲乔实抿口酒,语气埋怨地说:“这孩子都出来工作两年,连存款都没有,整天呆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话音未落,易童西搁下汤碗:“吃饱啦。”说着拉起乔默:“姐,们看电视去,今天晚上有《是歌手》!”
白丽华松口气,骂道:“就知道看电视,你作业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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