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有声响。
“姐？”
“西西。”
乔默在哭。
她
易童西靠着她
肩，各自静默不语，约莫十
点半，两人都犯困起来，关上灯，打着哈欠，钻进被窝睡觉。
黑暗之中，窗外淅淅沥沥。
不知何时，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
。
易童西脸被拍两下，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醒过神，有双手伸进被窝，将她抱出来。
天，那双手这样凉。
易童西舔舔唇：“可是三姨说，中学男生比较单纯，大学以后就很油腻，要趁早挑个好才行。”
外公皱眉：“什
乱七八糟，她又没上过大学，又在胡扯。”
白丽华点头：“你自己足够优秀，自然会吸引优秀人靠近，别听你三姨那套，她教全是野路子。”
“哦。”
话至于此，似乎即将触到某种隐晦禁忌，于是大家安静片刻，然后默契地转开话题。
”白丽华道：“别看易禹非平时千依百顺，发起脾气来
也不敢说他，毕竟涉及隐私事，就当做什也不知道，偷偷放回去。”
大姨又笑得肚子痛：“你傻不傻呀，既然人家晓得做安全措施，那还担心什孙子呐？”
“说也对，”白丽华莞尔：“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他们都是成年人，看来们不服老也不行。”
家长里短通，终于开饭。大家在餐厅落座，大姨想起刚才对话就觉得好笑，尤其对着易禹非，就会觉得更加好笑。后来实在忍不住，问道：“非非啊，你在学校谈女朋友没，要是有话可以带回来给们看看嘛。”
易禹非愣怔，抬起头：“什？”
她陡然清醒，惊愕地望着易禹非，然后仓皇回头看看熟睡中白丽华，吓得低声怒骂：“你疯？”
他不语，抱她来到自己房间床上，然后把手机递过去。
“乔默。”他说。
易童西披头散发地坐在那儿，愣片刻，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喂？”
易童西心想三姑六婆真是八卦。夹菜，低头咬，居然是坨五花肉，她把瘦部分啃，肥肉随手放进易禹非碗中。
吃过饭，家人在客厅看会儿电视，窗外寒风萧萧，雷声滚动，大姨和大姨父趁着下雨之前回家去。因是年下，按照习惯，这几天白丽华带着两兄妹住在老爷子家中，等过完初五才会回去。
深夜下阵雷雨，易童西和白丽华睡个房间，窗户半开，清冽冷风扑进来，白丽华摸摸女儿手，把睡衣搭在她背上。
自从手机被没收以后，易童西渐渐习惯脱离网络生活，即便放假也没找易禹非要回来。倒是在书里发掘到些乐趣，比如名人轶事，野史趣闻，睡前翻两页，能够放松脑子，并且有助催眠。
白丽华也爱看书，年轻时候看琼瑶、亦舒、三毛，现在看鬼吹灯和鬼打墙。
白丽华清咳声：“大学生可以谈恋爱，们又不会笑你。”
“……”易禹非放下筷子，勾勾唇角：“什跟什啊？”
大姨兴致勃勃：“你喜欢哪种类型女孩子，说说呗，”转头问：“西西知不知道？”
易童西摇头，小声嘀咕：“还想谈恋爱呢。”
“看你是想挨打吧？”白丽华瞪过来：“高中生谈什恋爱，你不要给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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