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客套地笑起来:“没什呀,随便聊过几句而已,她以前没谈过恋爱,做姐姐当然会关心下。你应该知道,西西在单亲家庭长大,她妈妈去年病故,虽然爸爸还在,但也跟死没什两样。她哥哥呢,迟早会有自己家庭,不可能直陪着她,所以西西现在就剩自己个人,怪可怜。”
陆盛尧说:“也是单亲家庭,可以理解她。”
“不不不,”乔默挑眉:“你误会意思,西西跟你情况可能不大样。她虽然长在单亲家庭,但无论物质还是精神,基本上没有缺过什,别人有东西她都有,而且家里所有人都很疼爱她,尤其是们三姨,对她简直称得上溺爱和娇惯。你可能不知道,西西有个包,八千块人民币,她十七岁那年三姨送;还有块腕表,将近两万吧,也是三姨送,前两天还见她戴过,好像秒针停,她居然懒得拿去售后维修。”
陆盛尧背脊有些僵硬,他暗
“不用。”他说。
乔默笑笑,扭着腰肢起身,盛杯牛奶递给他,不巧,夹着香烟手抖下,烟灰落到他腿上,乔默“呀”声,用手去拂:“弄脏……”
陆盛尧皱眉,推开她手,往旁边挪挪:“自己来。”
乔默不语,打量着他,轻轻吐口烟。那烟吹在他脸上,他终于抬眸看她眼,可惜目光充满烦躁与厌恶,仿佛在看个脏东西。
乔默脸色微变,面与他拉开距离,面把滑落肩头睡袍领子扯上来,她拿起烟灰缸,坐到沙发那头,双腿交叠,待他整理好,笑声,问:“你们不是初十才开学?这早就来找她?”
有些局促,耳根子发起烫来,但表情和语气维持着平静,使他不至于显得畏缩。
乔默不动声色地笑笑,请他进屋,说:“西西还在睡觉,大概十点才会醒。”
陆盛尧落座,下意识接话:“她这懒。”
“是啊,”乔默拿毛巾擦拭半干头发,偏着脑袋冲他笑说:“除吃就是睡,这样才叫过年嘛。”
她刚洗完澡,睡袍里什也没穿,稍有动作,胸前风光便若隐若现,若有若无。陆盛尧也不瞎,视线碰见,别开脸,尽量不去看她。
陆盛尧冷淡地“嗯”声。
“那你这两天住哪儿?听西西说,你们家在县城,坐车过来得两三个钟头吧?”
陆盛尧眉头又皱下:“学校宿舍楼已经开,当然住学校。”
“哦,这样啊,”乔默点点头:“其实现在还早,不用急着返校,过年嘛,你可以在家多陪陪父母……听西西说,你妈妈很早去世,家里只有爸爸相依为命,他长年个人待着,应该很期待你回家。”
陆盛尧静默半晌:“易童西说?她还说什?”
乔默潦草地擦完头,扔下毛巾,拿起茶几上香烟点根,说:“是西西表姐,这两年在外地工作,所以们还没见过。你叫名字就好,乔默,乔你应该知道,默是寡言那个意思。或者,跟西西起叫姐姐也行,不过猜你应该不喜欢随便叫人家姐姐,对吧?”
陆盛尧同学不善与人周旋,时没有言语。
乔默又问:“你吃早饭吗?”
“吃过。”
“再喝杯牛奶吧,热大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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