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薇瑶跟他寒暄问好,接着笑说:“你还真是丝不苟,过年也不忘给转钱。”
“你收到?”
“嗯,每月二十七号,准时到账,”她笑着叹气:“其实你真不用这着急。”
“没有着急,”易禹非说:“照这还,要还好几年呢。”
两人如此闲聊会儿,然后结束通话。暮色已落下,寒风清冽,他掏出香烟和打火机,靠在栏杆上抽半根,
正说着,门铃响,大姨说:“西西去开门,肯定是你大姨父买酒回来。”
“哦。”她擦擦手上水,起身走到玄关,打开门,面前出现却是易禹非。
只见他愣下,然后笑说:“你这早就来?”
“是啊,”易童西往后腾出地方,低头看见他手里拎着袋东西:“好香啊,这是什?”
“些卤味,鸡爪鸭掌什。”
当他赤条条抱着她出来时候,看见白丽华倒在地上。
从此,再没有以后。
***
转眼来到2016年除夕,今年又在三姨家团圆,易童西早早过去帮忙准备年夜饭,虽然又被使唤着打杂干活儿,但她必须承认,她喜欢这种感觉,尤其当大姨和三姨在旁边细细碎碎地聊着家常,整个厨房充满人情世俗烟火气,令人踏实极。
三姨最近新交个男朋友,是个离异中学教师,她自己不大喜欢,但白老头觉得很好,于是就这相处看看,行不行以后再说。
所以们就……试下。”
本来只说看看,接着又要碰碰,结果两个人碰出反应,于是索性做完全套。
这切始于青春期,始于好奇心,始于最浅薄冲动。但不可否认,在那两年多里,他无时无刻不沉浸在快乐里,不是亲情满足和快乐,他心里很清楚。
每天每夜都是如此。
比如,当她缩在他怀里看韩剧,哭得仿佛即将驾鹤西去。
她接过,咽咽口水:“拿去装盘。”
“好。”
外公听见动静,在客厅喊:“非非,过来陪下盘棋。”
他倒是乐意奉陪,奈何水平太烂,没几分钟就被将死。好在这时大姨父及时回来救场,这才没让外公扫兴。
快开饭时候,手机响起,他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接电话。
“要是们家再添几个人就好,”大姨微叹:“除夕也不晓得叫李老师过来吃饭,人多才热闹嘛。”
三姨切声,转而对易童西说:“西西,你怎不把小陆带回来,不知道人多热闹吗?”
易童西说:“他回老家,初三再来跟你们拜年。”
大姨笑:“西西都交男朋友?时间过得真快,唉,要是你妈还在就好。”
三姨立刻深吸口气:“帮帮忙,不要提二姐,提起她就想哭。”
比如,当她犯懒,抱着他胳膊撒娇,他就会狠狠亲她口,然后骂骂咧咧地出去端宵夜。
比如,在岁末寒夜江边,他们面戴着耳机听歌,面长久地接吻,夜里有清寥烟火,扑向人间。
还有那些秉烛相对深夜,铺在桌上试卷,电脑屏幕发出光亮,以及她沐浴后香气。
还有,还有。
那多场景,唯让他不愿回忆,大概就是那个炎热六月,他们在浴室里欢好,哗啦啦水声让他们没能留意有人开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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