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徐行越看眉皱得越紧,深吸口气,正准备开口训话,宁以沫忽然献宝似伸出手:“给你。”
辜徐行惊,定神看去,只见她手上拎着个注满水红色塑料袋,里面像是有什东西在动。
“都是什呀?”徐曼眼尖,立马发现那袋子不对劲,快步上前抢过袋子打开看,当场叫起来,“螃蟹?”
只见厚厚袋子里装十几只大大小小河蟹,个个正横着身
吃过晚饭后,辜徐行上楼回房写作业。此时,外面天已经擦黑,写着作业他中途停几次笔,时不时地瞟桌角闹钟。
写到后来,他厌烦地丢笔,起身走到窗边张望。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张望什,担心什。
在窗前站好阵,他郁郁地回到书桌前,人刚坐下,楼下院子就传来徐曼声音:“你怎跑这里来?”
“来找哥哥。”稚嫩声音里,像是透着些畏惧。
乍然听见宁以沫声音,辜徐行腾地站起来,快步朝门口走去。他人刚下楼,就听见徐曼不耐地说:“哥哥在写作业,忙着呢,没工夫和你瞎胡闹。这晚,还不赶快回家去?”
大儿子靖勋在家时候,老跟他弟弟赛着吃。”
说着,她爱怜地抓过辜徐行手:“但是这孩子他斯文,无论多急,吃东西都慢条斯理,哪里抢得过他哥哥,才吃干净个,他哥哥已经胡吃海塞三四个。最后啊,他也委屈得直想哭,也这样闷闷不答理人。”
那边,宁以沫听得很入神,眼睛晶亮地看着辜徐行,像是想到什,偷偷地乐。
第二天,放学辜徐行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等晚饭,刚下班回来徐曼进门就劈头盖脸地说句:“哎哟,你是没见你爸爸那干女儿,皮得很!”
辜徐行视线从电视上斜到妈妈身上,像是在等她后话。
“有东西给哥哥。”宁以沫垂着头,双手藏在身后,小声说着。
“什东西?给吧,给他。”徐曼没好气地说。
宁以沫往后缩下,慢慢抬起头,眼就看见从徐曼身后走出来辜徐行。
辜徐行面无表情地越过徐曼,走到离她不到两米地方站定,垂眸看着她。
她果然玩得很野,不但鞋袜全湿透,裤子也湿大半,连带着整个外衣都浸湿。彼时,院子里已升起华灯,透过黄灿灿灯光,隐约能见被她身上热度蒸腾出来水汽,如果估计不错,她是路跑回来。
“下班去国税局办点事,结果看见她跟着群孩子在河里打打闹闹。”
国税局在城东,围墙外坡下就有条小河,夏天时候,那里就是聿城孩子们水上乐园。
“真没见过女孩子像她这样野,这凉天,赤着脚丫子在河里闹,弄得身脸水,也不怕感冒。”说着,她摇摇头,“这没妈教孩子,就是要不得。”
那会儿,所有大院都是统制式,有自己办公区、生活区、服务社、食堂、礼堂、俱乐部、游泳池、医院、幼儿园,有大院里甚至还有小学、中学,就像个个独立小城市。大院子弟放着配备良好大院设施不玩,跑去地方上玩,在徐曼这类人眼里,是非常“下作”。
辜徐行没有说话,眯着眼出会儿神,若有所思地将视线转回电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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