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得极沉重,像有什在辜徐行心口上戳个印痕。几年后事情,都印证那句“不妖其身,必妖其人”,爸爸那时话,倒真成句谶语。
自从打王宗远后,宁以沫学会个人玩。像是夜之间看透孩子世界,她不再向往别人言谈欢笑。如果再有人叫她帮忙牵橡皮筋,她就会丢给对方个冷眼,径自离开。
那些砸在她身上石头,让她学会反抗。
宁以沫是个很会自得其乐孩子,不久她就在澡堂后发现扇锁着木门,她好奇地拨弄木门上锈蚀锁,居然发现那把锁不知道被谁撬开。她兴奋地拿下锁,推开那扇木门,竟发现片新大陆。
木门里是片长满荒草空地,空地中央有座废弃水塔,那片空地大得看不到头样,绵延至远处黛色群山下。
他对这个这个婶婶印象格外深,因为她是徐曼第二嫉妒女人。他是从徐曼不断变换坐姿、缩小瞳孔、下意识冷笑中判断出她嫉妒张遇。
在张遇之前,徐曼只会在她姐姐徐茜面前,不经意地流露出上述表现。
徐曼是个得天独厚女人,她出身高干家庭,面容姣好。身边女人,出身比她好没她漂亮,出身和外貌都比她好,没有她嫁得好,就算上述切都比她好,也没她肚子争气,接连生下两个出色儿子。如今她在某部队信息工程大学挂个政治经济学教授职,除每周上几节课,她基本上过着逛逛街、做做投资,连饭菜都有警卫员送到手边生活。
女人做到她这个份儿上,真用不着嫉妒别女人,除非对方美得刺眼。
张遇就是那种美得刺眼女人,别美女,或清纯、或柔弱或放浪,总归是单,但是张遇美却像条河流,时而平缓,时而活泼,时而深沉,那种美是流动,瞬息万变,叫人应接不暇。
从那以后,宁以沫多个爱好,只要天晴,她就会钻进那片荒地里玩。
那片荒地成宁以沫所辖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她是蟋蟀王,是蒲公英主人。有时候,她顶着冬日暖阳在草地里追只蛾子,有时候她在草沟里摘下上百朵野花,用根狗尾巴草串成花环,更多时候,则
在她光芒下,满屋子人都被照得很暗淡。尤其是江宁爸爸辜默成,在她映照下,惨淡得像抹可有可无青烟。
明明是不相配对。
那天饭后,徐曼特意做个面膜,面按着眼角面冷嗤:“你看看这个辜默成,当年和你个起跑线,现在你都授衔大校,他还是个团职!当年巴巴地给他介绍个空四大院女孩,他非要娶个地方上妖妖娇娇女人。现在怎样,不但家事闹得团乱,还把自己前程毁!看他再这不温不火,回头转业,他这脉气数就算完。”说着,她扭头对旁辜徐行说,“知道为什叫你在这里听着,这是在给你上课,虽然你还小,但是定要明白,个男人要成功,哪步都不能走错,包括未来结婚。”
“说这个干什?”辜振捷不悦地打断她,指指辜徐行,“你上楼去。”
走上楼梯时,辜徐行听见爸爸叹句:“是啊,这样女人,不妖其身,必妖其人。留在身边,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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