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去看辜徐行背影,他去势决然,丝毫没有犹疑留恋。再回头看辜江宁,也是蹙着眉,脸冰冷。
走在主干道上,宁以沫回忆起这多年来,他们三人无话不说、休戚与共。那些欢笑、泪水、感动依稀还在眼前,可是现下他们,竟是如此生分疏离。
如此想着,宁以沫竟有些怔忪,连身后有车开过来都未曾察觉。还是辜江宁眼疾手快,把将她拉到身后。
“你是仗着那些车不敢撞你吗?”
宁以沫愣愣地站在路边,暗想,刚才辜江宁讽刺辜徐行说,如今他和他们吃饭,竟有餐桌礼仪,浑然不记得当年他们是怎起抢零食,分块鸡蛋灌饼。这别,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相见。这样走,下次见面,他们之间只怕不单是
她缓步越过人群,在辜江宁身边坐下。
落座时,她敏锐地发现辜徐行眉眼间有些细微变化,只瞬,却让以沫读出种物是人非怅然。
与此同时,宁以沫也忽然想起,她以前,总是坐在他身边。
那顿晚餐吃得不尽如人意,宁以沫和辜徐行没怎说话,都是辜江宁在问,问辜徐行在美国过得怎样,准备考什大学,有没有交洋女友。说到后来,见他谈兴寥寥,辜江宁也便不怎说话。三个人静默地吃着饭,辜江宁尴尬得有些坐立不安。
菜是辜江宁点,全是辜徐行和宁以沫喜欢吃菜式,宁以沫看着,股说不上来情绪堵在胸口,迟疑下,她挑只虾球小心翼翼地放进辜江宁碗里。
上不得台面,如今看来,那些衣服不是太蹩脚就是太土气。最后,她只得翻出江宁给她买那条白裙子。这还是她第次穿这条裙子,外面秋意已经很浓,但好在是个阳光晴好天,倒也穿得出去。
等到套上裙子,她又嫌露肩膀,只好翻出件半旧格子衬衣穿在外头。
等到都收拾停当,赶到多功能厅时,他们早就到,正坐在最角落窗边聊天。
宁以沫刚进门,撞入她眼帘就是穿着白色衬衣辜徐行。
辜江宁在跟他说着什,他端坐着在听,目光虽瞧着他,但是那里面透着股旁人难以察觉淡漠疏离。
辜江宁看着那只虾球,欣慰地笑,他伸手晃晃宁以沫肩:“咱妹妹果然长大,知道心疼人!”
辜徐行没有说话,微微将脸侧向窗外。
窗外,夕阳斜斜地透过玻璃,悉数落进他清明如水眼底,将那双幽黑眸子照得格外通透,依稀透出些琉璃色。
那顿饭到最后算是不欢而散。
三人在多功能厅外主干道上分手,辜徐行往北,宁以沫和辜江宁往南。
宁以沫轻盈心骤然坠下去。
以前她总是在记忆里描摹他去美国后样子,她想,在原有基础上,他定会变成欧美片里那些ABC优越样子,明朗俊逸,开朗健谈。但是她想错,即便在那样个热情自由国度里,他还是按着自己原有轨迹,成长为个冷静内敛、沉默少言人。
感觉到她目光,他淡漠目光扫过众人,落在她脸上。
宁以沫本想大方地微笑,然后像叫辜江宁那样叫他声“徐行哥”,却在他目光扫来时,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辜江宁回头见她,笑着挥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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