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他坐回车里,急急让出租车往大院医院开。
下车,辜徐行毫不犹疑地将她从车里抱出来,快步往医院里跑去。
他刚跑进医院大厅就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辜江宁拽住,辜江宁微喘着问:“她怎?大老远就看你抱着她往医院跑?”
辜徐行哪里顾得上回答他话,边跑边说:“你去家,叫王嫂拿点她干衣服来。”
辜江宁哪里肯依,伸手去抢人:“你去叫人,换衣服,这里来。”
整个世界都被茫茫水汽漫漶去,可是她忽然不怕,她不再身陷绝境,她不再孤立无援,她在他怀里找到灵魂安妥。
等宁以沫情绪平定些,辜徐行起身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那场大哭冲走她积攒数日负面情绪,也冲走她全身气力,她刚起身,整个人又脱力似往下坠。
辜徐行言不发地在她面前蹲下:“上来,背你。”
宁以沫恍然看着他背,温顺地趴上去。
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他被烧得不成人形样子……他是为,才死得那样惨!”
他抿紧唇,挺直腰身,半跪在雨地里,将浑身湿透她从地上捞起来,裹进自己怀里。
“以沫,听说,你爸爸做出那大牺牲,就是为让你好好活着。你不能辜负他最后心愿。”
“可是好怕!”
闻言,辜徐行松开她,伸手用力擦去她眼泪。
辜徐行将宁以沫抱得更紧些:“不要废话,你去!”说着,他抱着宁以沫快步冲进诊室。
等辜江宁把王嫂带来时,宁以沫已经靠在长椅上挂水。
见辜江宁问及病人情况,医生解下口罩:“病人高烧四十度,幸亏赶来得及时。还有,她现在有点脱水。先打退烧针看看,再等她她醒过来观察。”
王嫂手脚麻利地单手抱起宁以沫,手举着输液瓶,将她背去住院部单间里,帮她把衣服换。
末,她拿出点家长做派,对辜徐行说:“阿迟,这边交给江宁看着,你跟回去把衣服换。你爸爸妈妈前脚刚去北京开会,你们两个后脚都全
辜徐行背着她走出烈士墓园,又走数百米才打到车。坐在出租车里,被暖气熏好会儿,辜徐行打个喷嚏,这才觉得冷。
他回头看靠在车窗上宁以沫,她像是睡着,惨白脸上泛着诡异酡红。
他只当她累极需要休息,所以也没叫醒她。
车开到大院门口时,辜徐行跟门卫说特殊情况,车子才得以直接开到他们院子门口。下车时,他拍拍宁以沫肩:“以沫,醒醒。”
宁以沫丝毫反应也没有,像是睡死过去。不得已之下,他又去拍她脸,指尖刚触到她脸,他脊背不禁僵——她脸烫得像火烧般。
她哀哀地看着他,头发散着贴在脸上。
他出神地看着她,依稀有种错觉,觉得什正从她身体里流逝,他悚然心惊,再度将她揽进怀里:“不怕,哥哥在。”
宁以沫双手紧紧环住他腰,像是溺水者搂住片求生浮木。辜徐行感同身受地将她抱紧,再抱紧,他手抱住她后脑,手勒住她腰,下巴重重抵在她头顶。
她在他怀里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像是想将她哭声镇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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