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地念着,苍白秀气脸上浮现出孤独无助表情,空洞迷茫眼睛里流露出种莫大悲伤:“再也看不到……”
像有什在心口蜇下,辜徐行深吸口气,忽然低头朝她唇上吻去。
突如其来举动,把他自己思绪都震乱。
他怔怔地松开宁以沫,脑袋片空白地看着她。她依然那样哀哀地看着他,仿佛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但是她脸上、唇上还是本能地透出层迷人嫣粉。
他心猛地跳下,揽过她腰身,股温热传递到他掌心,那团温热沿着他手心烧进心里,他觉得身体像是猛地被什东西点燃般。胸口微微起伏下,他轻轻捧起她脸,含住她濡湿柔软双唇。他呼吸之间充斥着她气息,他听到自己擂鼓般心跳。
宁以沫应声回过头来,淡淡看着他。
她眼睛亮得出奇,像是片反射出月光湖泽。但是她眼神很空洞,像是在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又像什都看不见。
他嗅到她身上酒气,轻轻地蹙下眉,试图向她走去。
“你别过来。”宁以沫冷冷地说。
“你醉。跟回去。”他不容反抗地下命令。
里走去。
在台上唱歌辜徐行早就发现宁以沫异状,首歌唱完,他匆匆谢幕,来不及脱掉礼服就往外跑。
偌大校园里,四处亮着明晃晃灯。
他往校门口追几步,眼就看见个柔柔弱弱白色身影在往多媒体大楼里走。
他隔着人群大声叫她名字,她却全然不察,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
这刻,他不想寻找理智,他贴着她唇,脉脉辗转,
宁以沫忽然歇斯底里地喊句:“不回去!你凭什管?”
句话吼完,她脱力地跌坐在台阶上,自以为很大声地说:“你又不是亲哥哥,凭什让往东,就定要往东?点要不想回那个家,因为回去,就要提醒自己是个可怜虫,是个被人用同情心、内疚感圈养起来阿猫阿狗。”
她使劲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是脚底下绵软软,怎都站不稳,耳边,像有群烦人蜜蜂在飞舞,她用力挥挥,喃喃地说:“不想回去。谁都不想见,尤其是你。你时好时坏,时冷时热,会儿给很多希望,会儿又把希望全拿走。”
辜徐行言不发地抓住她挥动手,将她从地上拖起来:“跟走。”
她摇摇晃晃地推他,瞪着他说:“其实特别讨厌你,比江宁哥还讨厌你。如果可以,真宁愿从来没有认识你。不过现在好,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再也看不到你……”
他毫不迟疑地追上去,却没有叫住她,默默地尾随她往天台上走去。
夏日天台被四面刺槐浓荫遮住,斑驳月影、灯影落在灰白地面上。
宁以沫缓缓地爬上辜徐行素日读书台阶,站在盏路灯下,扶着铁栏杆眺望远方。她站姿笔直,瘦削背影看着很柔弱,却不娇怯。
温热夜风将撩动着她长发,在她衣襟、裙角出鼓胀,让人生出点错觉,只要她这样纵身跃,就会凭虚御风而去。
这个联想让辜徐行惊下,他快步上前,叫声“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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