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里夜已经很热,宁以沫既要开门,又要承担辜徐行大半个人重量,下子就急出汗来。
辜徐行头低低地埋在她颈窝处,均匀地呼着气。
宁以沫心紧紧,手心汗津津地去试那门卡,那房门好像不堪她骚扰,不时发出“嘀嘀”响声。
宁以沫急得不行,嘴里小声念着:“怎办?怎办?”
就在这时,好像
辜徐行每次来聿城都会住那里,这次想必也不例外,她将他身体扶偏点,伸手从他裤袋里拿出钱夹,打开看,果然放着张远洋宾馆房卡。
车驶到宾馆楼下后,宁以沫下车使劲将辜徐行拉出来。
辜徐行踉踉跄跄地下车,原地蹲下,忍不住干呕起来。
宁以沫看得揪心,蹲下身轻轻抚着他后颈,暗暗腹诽辜江宁。
等他那股恶心劲儿过去些,宁以沫才扶起他,看住他眼睛叫声:“哥哥,好点吗?”
干来,他寻矿泉水不得,只好打开瓶啤酒灌下去。
他其实是有酒量,只是轻易不喝。瓶支酒喝完,口里果然没之前干得那厉害,但是片刻之后,他浑身忽然发起热来,股异样感觉电流般遍布全身。
他头昏脑涨地又打开瓶酒,想要缓解四肢百骸里火烧火燎感觉。口酒下去,股恶心感觉从胃里翻涌而来,他强忍着干呕,眯眼去看那酒名字,不料手个不稳,那瓶酒瓶“哐当”声滑落在地。
股强烈困意朝他袭去,他意识在周围喧嚣声中晃荡开去。朦胧中,他好像听见电话在响,好像听见宁以沫声音,又好像听见个陌生男声在和宁以沫说着什。
他身体越来越沉,神思越来越轻,他看见另个自己从躯壳里飘飞出来,在个凌乱梦境里,做着系列抽象而混乱事情。
辜徐行睁开眼睛,愣愣回望着她,迷乱目光里透着陌生,他脸上,泛起阵诡异潮红。
宁以沫轻轻摇下头,扶着他腰身往宾馆里走去。
昏暗楼道里,宁以沫扶着辜徐行轻脚重脚地踩在厚厚地毯上,好不容易走到房间门口,宁以沫喘息着将他推到边,靠墙站着。她借着廊灯翻开钱夹,刚抽出门卡,辜徐行便重重朝她倒去。
宁以沫赶紧扶住他,用左手去开门。她从未住过宾馆,不知道怎用门卡,先是竖着戳几下,见没开,又横着试试。
好像老天在故意和她作对,无论她怎试,那门就是不开。
宁以沫下晚自习后,回寝室打开手机看,见手机里有七八个辜徐行未接来电,连忙回拨过去,不料连拨几次,电话才接通。接电话却是个陌生人,那个人告诉她,辜徐行现在在温莎KTV,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而辜江宁大概也被什缠住,时回不来,他见他手机掉在地上,不得已逾矩接他电话,问她是不是可以来接下他。
宁以沫赶到温莎KTV时,辜徐行果然面色痛苦地靠在沙发角,沉沉睡着。
那个接她电话陌生人帮她将辜徐行送到楼下,格外绅士地帮他们打好车。
宁以沫吃力地扶着辜徐行,掏出手机打辜江宁电话,但是辜江宁手机直处于占线状态。
司机问他们去哪里,宁以沫略沉吟,说:“远洋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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