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宁以沫脱口拒绝,“在通州,离这儿太远。你送到地铁口,自己去坐地铁。”
他深知她脾气,没有强求,往地铁口开去。不料车刚开到地铁口,就见黑压压群人被隔在地铁口外,路面上积水水漫金山似在往地铁通道里喷涌。
“真是你。”辜徐行难以置信地打开后排车门,“上来。”
宁以沫自觉没有推拒余地,忙装作千恩万谢地躬身跑进车里。
辜徐行递盒纸巾给她,目光深沉地问:“你什时候来北京?”
“最近。”宁以沫生怕他追问为什来北京不告诉他,忙岔开话题,“你……你怎看到?”
“刚才扫眼,隐约觉得楼下站着人很像你,所以绕回来看看。”他将车子开上马路后,淡淡地说。
沫禁不住多看几眼,目送它汇入车流。
为转移自己注意力,宁以沫就刚才那辆车展开联想,会是什样人坐在那样车里呢?公司老总,还是普通中层?她不会认车牌子,自然估不出车价,单觉那车好看,暗想什时候自己也能买得起那样车。
她神思越飞越远,慢慢地联想到很多电影里雨景,不知怎,她忽然想起张狗仔偷拍已故明星张国荣照片。那张照片里故事也发生在这样个雨夜,张国荣被大雨隔在幢商厦外,等待爱人唐鹤德来接。由于香港交通堵塞,唐鹤德久等未至,反倒是闻讯狗仔快步赶来,藏在暗处偷拍张国荣窘态。然而他意态淡然,默立隅直等着,很久,唐鹤德才姗姗而来,举着伞将他带进伞里,彼此没有解释埋怨,于伞下眼神交汇,相视而笑。
那张照片刚好就偷拍到他们这经典相视笑。
在这相似如晦风雨中,宁以沫生出种感悟,也许,这世间最美好爱情并不在那些轰轰烈烈、荡气回肠传奇里,而是在这样莫逆于心相视笑里。
宁以沫心中微微动,良久才问:“你怎会在这里?”
辜徐行透过车镜看眼她员工胸牌:“江宁没跟你提过,公司也在这栋楼里?”
宁以沫勉强地笑下:“他没提过。”
下秒,她已经开始在脑海中写辞呈。
“你住在哪里?送你回去。”
她正胡思乱想着,身后忽然传来“嘀”声车响。
她惊下,回头望去,只见刚才那款白色轿车又出现在身后。
宁以沫不无遗憾地想:这好看车,原来竟是烂大街款!
这时,驾驶室车窗缓缓摇下,张宁以沫最不想看到脸戏剧化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目光闪烁几下,本能地挤出温顺微笑,叫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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