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影已不像昨夜那样沉重,笔挺背影在溟蒙光线中,自成幅犀利醒目黑白画像。
她悄悄起身,踮着光脚走到他背后,伸手环住他腰身,将脸柔柔地贴在他背上。
他反扣住她双手,温柔地问:“醒?”
她将脸在他衬衣上蹭蹭,奶声奶气地“嗯”声。
他动下,缓缓转身,轻轻抬手她脸上发丝捋到耳后。他握着她左手,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从西裤袋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
宁以沫稳住他,拿罐酸奶撕开,递到他嘴边。他轻轻吸小口,忽然露出那种极痛苦表情,就像有什梗在他胸口。
宁以沫看着这样他,心里疼得厉害,她知道他是有酒量,连月来,她没少见他出去应酬,却从未见他带着丝半点醉意回来。她不知道到底要喝多少酒,才能把他灌成这样。她更加不知道,到底是什要紧人,值得他这样喝!早知道她就留下好,不能帮他挡刀,挡酒总还是不在话下。
她正自出神,辜徐行忽然把她重重压倒在沙发上,他将舌伸进她嘴里,格外激烈粗,bao地吻着她,吸吮着她唇舌。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直觉这样他有些反常,她双手抱住他脸,讶然地直视他眼睛。
滴眼泪啪地落在她脸上。
切并不是什混乱梦!原来那个毁掉以沫整个青春人是他!
他胸口闷,心脏不可遏制地抽痛起来。他自嘲似呵口气:太讽刺!太残酷!自己这个发誓要如明烛般照亮她生人,竟是她生命中真正阴霾。他不是她光明,他是她劫难!
他吸吸鼻子,感觉到那里涌动着股无法言说酸胀。他再次因她,身负重罪。
因为晚上鱼汤炖得过分鲜些,宁以沫没舍得多喝,直温在紫砂煲里,等辜徐行回来喝。
旦有等待,时间便会过得特别缓慢。宁以沫窝在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中途无数次看时间,从八点看到深夜十二点。
他样子,与其说是在求婚,倒不如说是在请罪,未免跪得太实在、太沉重。
宁以沫讶然看着那枚戒指,她从没想过他
他不再说话,无声地将头埋进她胸口。
然后,他像是睡着样,动不动地压在她身上。
宁以沫承载着他身体重量,忽然有种真切实在感觉。就像某本书里所说那样,女人总渴望承受个男人重量。她环抱着他,安心地合上双眼。
天快亮时候,宁以沫从很浅睡眠中醒来。
她还在沙发上,但是身上多条毯子。她眼就看见站在落地窗前辜徐行。
像是有某种感应,她在这等待里,忽然变得忐忑起来。就在她终于忍不住要拨他电话时,门外传来响动。
她腾地起身,握着遥控器往门外看去。
门开,辜徐行带着身酒气进屋。
宁以沫目光闪动几下,没有说话,快步上前,帮他把鞋拖,扶他在沙发坐下。
辜徐行垂头坐在沙发上,好像醉到极处,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双手。灯光在他俊美得惊心动魄脸上投下阴影,显得特别颓废、混乱。饶是如此,他坐姿点都没乱,唯独肩颈往下耷拉着,像背负无形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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