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兴艰难地吐出那三个字。
他难以理解。
但是八哥没有理会他,还是陷在回忆之中,“那是个美好下午,看
他狠狠用喙敲敲关它盒子,“所以你到底怎?”
八哥:“想交尾。”
白高兴:“……啊?”
他抬起爪子挠挠耳朵,以防自己听错。
八哥正色:“想交尾。”
白高兴噎住,“那,起码每天都听你说话呢啊!”你个噪音制造机。
八哥似乎被他说服,开始沉思,欲言又止。
白高兴再加把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且你之前不是说过,想直陪着你主人,只要在他身边就不会感到无聊。如果你撑不住,让他个人孤孤单单怎生活?他该有多伤心啊。”
他简直把心窝子都掏出来,“而且,要不是你说这些话,现在都没有做宠物自觉呢。”
说完,白高兴期待地看着八哥。
“怎?”
他连忙问,“是遇见什事吗?”
白高兴脑海里蹦出堆五花八门猜想,甚至连和蔼老头虐鸟事件都想到——但可能性不大。
他划掉这个猜测。
“唉……”八哥长长地叹口气,姿态当真像他主人样,带着老年人沧桑。
用着酷炫壁咚姿势,白高兴耐心等待着对方回应。
之后又过好会儿,盒里八哥才终于抬起头来,那双乌黑发亮眼睛圆圆睁,又迅速半垂下去,副无精打采样子。
看到这幕,原本还很有信心白高兴也没底,又往前凑凑,用气音问:“你怎?”
八哥又看他眼,没有说话。
白高兴有点急,围着盒子转圈,看八哥在里面整个不愿挣扎样子,觉得事情可能比想象中更糟。
白高兴立即往后大踏步,眼皮抽搐,“你认真吗?”
他简直不想重复刚才听到什。
“你是不会懂。”八哥眼神幽幽,像是陷入沉思,“那是个好姑娘,有身黑夜样黑色羽毛,晒干蛋黄样喙和长腿,声音像摩托车样优美动听,简直是梦中情人。”
白高兴:“……”
“所以你这是——相思病?”
本以为八哥听会立马打开心扉,激动地与他结拜为兄弟,结果他却看见这乌黑鸟歪歪脑袋,脸迷惑:
“啊?说过吗?”
白高兴:“……”
你个老六!
白高兴发现外面那个医生说果然很对,八哥很难抑郁,它这个脑子就不知道丢在哪里!
白高兴愈发紧张,这看起来像个非常严重事件,就是当事鸟不配合不好解决。他决定采用怀柔政策:“外面那些人不知道什情况,你是鸟,也是鸟,跟说说?”
八哥抬抬眼皮。
有门!
白高兴继续套近乎:“们也认识这久,还有什事是不能说?”
八哥看他眼:“……就见过两次?套近乎?”
难不成真像那人说抑郁……?注视着八哥乌黑油亮胸大肌和整齐到没有丝分叉羽毛,白高兴对这个猜想存疑。
大约僵持几十秒后,八哥终于开口。
“觉得。”它烟嗓有些沙哑又有些惆怅,“生活没什意义。”
“!!!”
听到这话,白高兴羽冠整个起立,瞳孔骤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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