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景如其名,四季如春,六月天气刚暖,清晨还有点冷风。
主演们昨天就都到,导演看大家昨天从四面八方赶来很辛苦,让歇天,从今天起开始围读。
此刻,众人人披着件外套,各自拿着剧本等待孙导发话。
“这次呢,拍摄时间比较紧,大家争取调整好状态,们把进度赶赶。”
戴着鸭舌帽中年男人态度温和,说起话来温声细语,但认识他人都知道这是假象——孙导有两个外号,个是孙条,还有个孙大炮,前者是字面意义,后者则有两个释义。
结果效果太好。
白高兴瑟瑟发抖地躲进被子,不让点爪尖和羽毛伸出来,在熟悉气息包围下,紧张与不安渐渐消散,迷迷糊糊就这睡着。
第二天早,白高兴在生物钟呼唤下醒来,双目呆滞,面色惨白。
要不是他是只鸟,想必黑眼圈已经占据他大半张脸。
崭新天,是崭新只鹦鹉。
先前打开灯都被他关上,到处漆黑片,卧室门大开着,偶尔能看见墙壁映出楼下车灯打过来远光。
雨夜空气比往常低许多,他团成团也觉得有点冷——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毕竟他这是羽绒。
有点想笑,怎反过来变成他失眠?
白高兴钻到黎谱被窝里,庆幸这人是铺床而不是叠被子,稍微滚滚,就暖和许多。
水族箱过滤声在寂静里被放大数倍,连带着钟表走动声也在不断干扰他睡意,白高兴瞪着天花板熬不知几个钟头,蹭地从被子里跳出来。
上次自己在家明明没这种感觉,白高兴把原因归于今天天气不好,以及午睡时做那个不太舒服梦。
距离能见到人还有三天。
只有三天而已,他随便玩就过去,就像永远过不够周末样。
再说,就他自己在家多好,没人限制上网,他反而应该苦恼作为只家养宠物鸟没法太久独立生活才对。
白高兴给自己挠挠痒痒,无所谓地想。
他导戏,演员总是炮而红。
吼起人来像开炮。
多少新人演员初来乍到时以为孙导是个温柔系导演,还没庆幸多久
“早上好~”
他习惯地喊句,空荡荡声音传出房间,没有回应。
先睡个回笼觉。
白高兴仰倒回床上,听见喂食器投食声音也懒得动,舒舒服服又睡过去。
与此同时,远在春城剧组已经有进度。
睡什睡!起来嗨!
白高兴悔悟:大学生就要过大学生生活,这算放假,放假不熬夜通宵还有什意义?
先是打开屋里所有灯,让光亮充满整个房间;再是打开电视,弄出点热闹动静;最后打开电脑,找点真正感兴趣东西看。
看……看点恐怖片吧!
白高兴想,不都这说,看个恐怖片,觉得家里哪哪都是人,他就不觉得冷清。
然而,夜里才是真寂静。
开晚上电视,现在准备睡觉白高兴真正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生物钟已经被培养成晚上九点准时上床,虽然之前会在半夜偷偷上网,可那也只是偶尔,时间到他就会困。
但是现在,他睡不着。
站在黎谱卧室站架上,白高兴看着黑洞洞门口,只觉得爪心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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