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上班辛不辛苦，下班路上
快乐都是
样。
舒舒服服躺
三天再见到师兄时，倒是谢茫先替他说句话，“小宋太黑，
以前还没晚上接过这
多病人，那天晚上他折腾到十点多才回去。”
杨河没有想到真坑亲师弟把，倒生出几分愧疚来：“收几个病人？”
“还好，主要是谢老师比较辛苦。”
“真不错，”师兄又夸他，宋辞觉得师兄夸奖不是什好事，“有机会师兄请你吃饭报答你。”
谢茫听出他语气里故作坚强与自安慰，忍不住调侃道：“听说容主任手下都是猛将，你这个软包子不被你那些财狼虎豹师兄吃才怪。”
其它师兄师姐不清楚，宋辞在杨河身上已经见识到，他忍不住苦笑：“起码说明还有被吃价值呢老师，得到点什总得付出点什。”
“看得开是好事，医院里不公平事情多去，保持心态良好不会有坏处。”
这句话不能更对。
他轮转过小半个医院，奖金与绩效挂钩，医生护士多少都得互相扯扯头花，工作量分配以及值班安排，每个科室都有几件「不可说」。油水多地方人多，人多地方声音也多，自然少不纷争。
该说还得说。
眼见元旦快到，谢茫好不容易逮着杨河，和他说假前值班事情，杨河口答应，结果当天给宋辞打电话：“谢老师让你晚上跟值，今天有事请假，你先过去看看。”
“啊？”宋辞刚刚吃过晚饭，事情来得有些突然，“嗯嗯现在过去……”
他换衣服戴上围巾就出门。
冬夜冷得透皮刺骨，风像刮刀层层削过，宋辞眼睛被吹得直流眼泪。街道上洋溢着新年庆祝气息，行道树落叶被卷成堆然后又裹挟着四散带走。
宋辞微
主任掌舵科室发展方向，二线医生不用写病历甚至不用值班，底层只有线医生，科室大小事情都堆在身上，很容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有时候护士为工作量闹点小脾气，患者为得到特别照顾闹点大脾气，自己血压血糖都得高。
从实习到规培再到住院医师，只是刚刚完成学医入门，接下来是主治医师到副主任医师再到主任医师，级级职称考核评选，年限学历论文工作表现，哪个都不能掉链子。
熬下来都要十几年，心态不好怎行。
结果晚上来好几个打架斗殴病人，警察还来医院做笔录，宋辞写首程开医嘱都不熟练，十点多谢茫处理完病人回来，大手挥放他回家：“活干不麻利还黑，赶紧回去赶紧回去！”
宋辞换下工作服扒着门说句“老师新年快乐”，然后蹦蹦跳跳走。
到科室谢茫见他，“怎是你？”
宋辞摘下围巾，眼眶还红着：“师兄说你叫过来。”
谢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不知该说些什安慰或者提醒他，“说好今天他跟班，只给你师兄打过电话。”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宋辞他傻，是个免费劳动力，师兄不想值班直接把他诓来。
“师兄面子大，”宋辞哽哽，他不是猜不到，可杨河是最得容闻良青眼学生，他指着师兄以后替他说几句好话，好让他在虎穴狼窝里有个倚仗，“……以后也有要麻烦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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