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德高望重，临到头晚节不保，自
拉扯又是何必。
再拐弯上个坡就到学生家楼下，容闻良掐着脸把人叫醒，宋辞
醉意已经去
不少，蒙着眼不大敢看他。
又是这副情怯模样，想走近又不敢往前，勾得他捏捏小朋友耳垂，如他所想看到耳根泛起红云
片。
“别和人乱喝酒，被人卖也不知道。”
他听见自己道貌岸然，为人师表该有都不少，宋辞像听进他所有训话样，不敢看他眼睛又用力地点着头。
“……为什
伤心？”
小朋友不说话。
容闻良在路边叫辆计程车，两个人并排坐进后座，上车宋辞便靠在车窗上睡着。
司机坐在前面，他扶着宋辞枕在自己腿上。夜色中他神情晦涩不清，边打电话告歉到不场，边用手随意拨弄着那两片温热唇，狎昵得好像对待自己情人。
“现在小朋友成天让家长操心，”等红灯间隙师傅出声道：“是您儿子还是您弟弟？看起来还是个学生吧。”
不轻。
看得见地方毫无戒备心他还能护着，看不见地方就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年轻气盛男人对上他视线，不甘示弱地笑笑：“容主任好。”
他点点头，环着宋辞肩直接越过对方下楼。
身后人很快追上来，拉住宋辞手似乎还想说些什，醉酒人不知怎还有力气把甩开。容闻良蹙眉睨眼，压迫感如影随形，明明没有任何表情言语，却生生制断吴元先继续纠缠念头。
“……别再醉。”
他也是个会被情.欲左右普通男人，想要近在咫尺，克制着不伸手并不是件容易事情。
车窗外灯光交错晃过，城市欲望在夜晚被放大无数倍，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容闻良闭着眼，宋辞仰头看他样子晃而过，和亲密偎在他手里身影重合交替，让他心头荒草烧成片。
“……是学生。”
计程车司机总是热心又话多，每件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番见解，“您这老师当得真是没话说！现在导师对学生不都撒手不管嘛，个月能见到面就不错，酒桌上也是学生挡酒，哪里找您这样学生喝醉还亲自送回家。”
若他可撒手，怎会让自己落入进退两难境地。
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让人透体冰寒忍不住发颤。
……跟朋友出来喝两杯酒罢，容闻良这个性格宋辞能好过到哪里去，还嘴硬说导师温柔体贴，吴元先又是懊恼又不敢再往前步。
走出酒楼春寒仍料峭，冷风刮得人起半身鸡皮疙瘩。趁着小朋友还能说话，他语气平和地问句，“为什喝这多？”
宋辞虚靠在他肩上，尽力自己站直，含糊嘟囔道：“因为有点伤心。”
小小年纪能有什伤心事，还没毕业还没恋爱，上有老师下有父母，左右都是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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