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
眉头
“
看你吃就饱
。”掌柜歪着头，眼睛弯弯，“你吃东西总是这
津津有味。”
总……总是？
难道掌柜以前也注意过他吃东西样子？
重六差点被
口包子噎住，忙抓起水袋往嘴里灌口。
掌柜也不在逗他，笑着咬口包子。
“你不能随便进去！”
“是你们掌柜让进去拿东西。可是要去菜窖救人。”松明子用种“你不懂”敷衍语气说道。
那种不把人当回事态度，真叫人火大……
但重六现在没工夫和他计较，忙套上衣服去找掌柜。这次掌柜倒是不用他赶车，而是让小舜驾着车，他和掌柜坐在车里，踏着晨露往城门跑去。
往山上去行人不少，支持柒曜真人居士团都快把路给堵上，各种刺绣出、漂染出横幅幢幡争奇斗艳，呜呜泱泱宛如要去打群架般。
国师已经在昨天晚上离开别馆上紫鹿山，以便今日参加柒曜真人成为掌教后第次正式讲道。所以如果柳盛要找到他，也必须上山趟。
他大清早就让昨天值夜福子给他备马，那声音把睡下没多久重六吵醒。他披上衣服出去看眼，想到掌柜说今天要和柳盛起上山，便赶紧往掌柜小院跑。敲半天也没人回应，重六以为掌柜还没起，正没个主意，忽然听到有人在他身后说，“喂，小跑堂，你们掌柜让来告诉你声，他在大堂等你。”
重六回头，发现说话人正是那天来找过掌柜不正经方士松明子。
他什时候来？
啊对……掌柜让小舜昨天去找他……
“东家……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该。”
“哦……”
“开玩笑。”掌柜似真似假地笑着，对他眨眨眼睛，“问吧。”
重六咽口唾沫，道，“您……是不是也给忠王当过牙人啊？”
重六掀着车帘看着外面阵势，嘴里咂两声，“真没想到，大家都能起得这早啊……”
坐在他对面祝掌柜夜未睡，显得愈发懒懒，眼睛都迷城条缝，“柒曜真人信众广布，很多人都说他将会是下任国师。这次国师亲自来参加他讲道，等于是证实这说法。就算不是他居士团人，恐怕也想跟着沾沾福气。”
盘旋往上坡度平缓山路走得缓慢。重六从怀里掏出来临走时候廖师傅塞给他路上吃早饭，打开层层用来保温布，拿个鲜笋包子给掌柜。掌柜接过来，却并不马上吃，而是用种兴致盎然眼神看着重六大口大口地咬着包子，腮帮子鼓得仓鼠般。
昨晚上就没来得及吃上晚饭，可是饿坏。
重六吃到半，察觉到什似抬起头，便见掌柜盯着他看，笑得略诡异，于是脸颊发红头皮发麻口齿不清地问，“东家，您怎不吃啊？包子得趁热吃。”
难道掌柜晚上都和他在块儿？
股子比廖师傅茶还要浓不爽冲上脑门，重六皱着眉毛看着他绕过自己，径直往掌柜小院走去。
“哎！那是掌柜院子！”眼见对方竟然直接推开显然没拴上院门，重六有点急眼。
反正他也不是客人，没必要跟他太客气。
松明子扭过头来挑着眉毛说，“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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