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喝口茶水,把嘴里饼咽下去,这才说,“其实也没什不能说……是听位经过们村方士神仙说,这儿有个大概能帮祝先生,才来。”
“方士?”重六顿顿,干笑道,“不会是个叫松明子人吧?”
“啊!对,对!就是他!”
好……重六直就想松明子跟掌柜到底是什样合作关系……原来是个托儿?
“们掌柜确实很有本事,您算是找对人。”重六也尽职尽责地夸着自己东家。
忙完遭,朱乙便去清理今天几个结账退房客人房间。重六留在大堂里盯着,时没有客人,无事可做,手里拿着戏本子也看不下去,便趴在柜台上,试着跟那庄稼人搭话。
“大哥,您这是打哪来啊?”
“啊,从水梨坡那边来。”
“呦,那可挺远。”
“可不是,今儿天刚亮就出发,现在才到。”他像是想起什似,从包袱里掏出张胡饼,不好意思地看着重六,“那个……能在这儿吃外食吗?”
点点挂心。
日下午,送走波吃午点客人,厨房正忙着准备晚上菜,重六和朱乙麻利地擦着桌椅,摆放着筷子筒和酱醋瓶,把酒分进瓶瓶酒壶里。
这时,有客人进门。来人大约四十多岁,满脸庄稼人被日头雕刻出风霜纹路,穿着身褐色粗布短衫,双手有些紧张地抓着个旧包袱,能看到指甲缝里尚未清洗干净泥土。他眼神里带着种不常进城人特有怯意,仿佛不确定自己行动是不是“合规矩”般。
重六忙迎上去,笑容如既往热情明媚,“呦客官您来啦!您几位啊?要住店吗?”
边说着,边拿下来肩膀上白手巾给客人掸掸衣服上尘土。
庄稼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叹口气道,“也没有别法子……再这样下去,今年整年颗粒无收,们家人都要饿死。”
重六听,忙从柜台后绕出来,坐到庄稼汉旁边凳子上,“怎回事儿啊?闹旱灾还是涝灾?也没听说啊?”明明听街坊邻居说是,今年天气好暖得早,会是个丰年。
“都不是…
重六笑道,“行啊,您快吃吧,肯定饿坏。”
庄稼汉大口嚼着硬邦邦饼,眼睛往门外瞧,似有分隐忧。
重六想,这个人要见掌柜,难道是……来做牙人生意?
于是他问道,“大哥,您找们掌柜是为什事啊?”
那庄稼汉有些为难似。重六忙说,“没事儿没事儿,您也不用非得告诉,就随口这问。”
那庄稼人被重六热情弄得面红耳赤,局促地站得笔直,“小……小兄弟,跟您打听下儿,您这儿有位姓祝先生吗?”
“有啊!您是来找们掌柜吧?真不巧,他刚刚出去跟酒店谈生意去,会儿就回来。您要不要在大堂里喝口茶歇歇脚?”
庄稼人被重六带到附近张桌子前坐下,重六麻利地给他端壶茶和碟花生米上来,“您要不要吃点心?们这儿点心是桂花斋进,倍儿好吃也不贵。”
“小兄弟,快别忙,就在这儿坐坐就行。”庄稼人不好意思地憨笑着。
“那行吧。您有事儿叫啊。”重六说完,便继续帮助朱乙扫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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