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忽然想起来从前偶然间看到些细节。
比如掌柜拿着铜镜时候,那些红色丝状物被他吸进皮肤里……还有掌柜在教他抄近路时候,他在瞬之间看到那浮动在掌柜皮肤表面红色絮状物。
他有种直觉,掌柜身上秽气,如果真有话……是不能除……
为什已经安排好人还没来?
重六扯扯松明子袖子,“说……他是你师兄,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别为难东家啊?”
徐寒柯道,“祝掌柜对于些玄术奥秘都颇有见地,通晓许多常人不知道秘法,尤其是那些涉及到秽气秘术。而在这方面,柒曜真人比在行多。请问柒曜真人,如何能让人在最短时间内,不见血光情况下,说实话?”
柒曜真人目光落在掌柜身上,显得无情冷峻,“若宪司大人查到情形属实,说明祝先生时常与秽气浓重之物打交道,可是此时此刻,却感觉不到他身上有秽气。会出现这样不合常理情形,能想到两种可能。”
徐寒柯十分恭敬有礼地道,“请真人细说。”
“首先,他身上或许有可以避秽东西。这世上趋吉避凶法宝不少,但也都有各自极限。但能强大到这种地步,将那浓重秽气完全隔开……这样法宝,世间罕见。第二种可能……这只是表象。他有会某种秘法,可以将秽气隐藏起来,另即便是这种道行人也无法察觉。”
徐寒柯思忖道,“所有犯人在进入打牢前照例都会被搜身,带着法宝这点……应该不大可能。这说,可能是第二种?”
重六心头剧震,手心沁出冷汗。
徐寒柯对于秽气解,对于掌柜解,说不定比他想象还要多。
为什是柒曜真人?他们想要对掌柜做什?
他抬头看看天色,心中有些焦急,手指尖也开始阵阵发痒。他低头看自己手指,却发现指头上似乎没有什异常。虽然荷包没,但那些指甲下突起暂时并未复发。
但就是……很痒……氧到有些心慌意乱。
松明子眼睛仍然盯着柒曜真人,低声道,”你看俩目前状态,像是交情那好样子吗?”
“……可你好歹是他师弟,他怎也得给你点面子吧?”
他眼神带着丝黏连威慑,瞟向掌柜方向。
掌柜仍然没什特别表示,甚至看上去有些无聊似,只是稍微挪动下身体,大概是觉得膝盖跪得有些疼。
徐寒柯轻轻啧声。
柒曜真人点点头,“若是第二种,倒是知道些方法,或可破除表象,并深入其秽质根源,举驱除秽气。”
驱除掌柜身上秽气?
他用手指扣着指甲边缘肉,却总觉得不能真正缓解那种渐渐清晰起来、仿佛是在肌肉深处弥漫瘙痒感。
掌柜虽跪在地上,但他用种平实淡然目光看向柒曜真人。
徐寒柯挥手,便有人搬来把椅子请真人入座。柒曜真人眼神瞬间忽然转到堂外,与松明子目光对在起。
松明子皱着眉,仿佛被背叛样瞪着他师兄。
两人谁也没说话,但是那眼神交换间似乎传递许多重六无法解读东西。但有点可以肯定,松明子跟他师兄关系好像比较……复杂,并非道门倡导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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