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松明子气急败坏,“老子就剩这把桃木剑……”
祝鹤澜将指尖夹着符咒立到面前,口中开始吟唱那种重
黄色黏稠物体开始从他七窍、他每颗毛孔中弥漫出来。那些粘液迅速蒸腾挥发,淡黄色烟雾携裹着刺鼻呛人气味在戏楼中扩散,熏得重六喘不过气,用袖子捂着口鼻连连咳嗽。
横梁上、立柱上、墙上、桌椅上、还有那些静立不动观众身上,渐渐开始渗出类似黄色粘腻物体,似乎是太岁模样。它们缓慢蠕动着,彼此之间喷射出淡黄色细丝,如蛛网般相互勾连。
唯有重六、松明子和掌柜身上还未受影响。
掌柜从袖中取出张符咒,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透过重重呛人黄烟,他双目中透射出层妖异红光。
而庄承眼睛也在发生异变,他眼白迅速被黑色细丝盘结占满,瞳孔黑色中却弥漫起黄色石英状异物。
熟悉名字……
国师提到过,他曾经和勾陈先生乘船去海中寻找穷极之书。因为古籍曾有记载,拥有那本书,就能掌握所有关于秽气奥秘,得到世间道秽最本源知识。
若那本书真可以关上扇门……是否也代表着它可以打开无数道门?
祝鹤澜也知道穷极之书,但从未有人真正见到过,也没有书中内容流传出来,所以方士们直都认为那不过是传说。
就算国师梦中,也并没有本书出现。只有勾陈先生被某个秽神残忍杀害场景……
祝鹤澜警告道,“若你定要把这秽气散出去,你所熟悉切,你家、亲人、朋友……全都会毁灭。你以为你被选中,你是特别,但你神是毁灭之神,他不会怜悯你,不过是把你当成只恰巧可以利用臭虫,在他降临瞬间,你就会成为他脚下滩血肉。”
“家人?朋友?”庄承声音和他身体样扭曲,变得湿黏怪异,好像是嗓子里含着口浓痰,“早就没有。呵呵呵呵呵……”
就在庄承注意力被祝鹤澜拖住时候,松明子却已经悄无声息地化作团青影,悄无声息地没入阴影中国。当他如青色利剑般从后射向庄承时,全身已经被黄色脂肪状黏液覆盖书生,后背忽然打开。
那些块状、黏连太岁,在庒承身后喷溅成四道长桥,在松明子周围收拢。仿佛只巨大黄色手要抓住空中飞虫般。
重六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眼睁睁看着青衣方士被淹没在那四道噩梦般粘腻物质中。但下瞬道清冽道气从脂肪团中爆发出来,松明子冲出包围落在地上,但手中桃木剑却已经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祝鹤澜向前走步,“你是怎知道这些?谁告诉你?”
“黄衣之神亲自开示。”庄承倨傲地回答道,“是他选中使者,他黄衣祭司。将为他准备好他高塔、他王座。”
“你不是他祭司,你不过是被秽气感染,神志昏聩普通人。”祝鹤澜惋惜地摇摇头,“告诉,你在影州奔丧时候,发生什?”
祝鹤澜评价令庄承很受侮辱般,端正面貌被愤怒扭曲,语气中蔓延着酸苦毒液,“人?早已不再是人。”
下瞬,庄承身体发生匪夷所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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