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明子听罢,立刻冲向大门,重六也紧随其后。但是当他们踏出戏楼大门瞬间,却都呆住。
他们面前不再是天梁城人来人往街道,而是片蔓草连天荒地。
四望无际荒原上,座破落戏楼歪歪扭扭地立在中央,突兀而古怪。
丢失时间事再次发生,而且这次不仅仅是重六人。戏楼中所有人都被黄衣之神秽气影响,甚至连空间都发生
他伸出手,触碰着那树藤,道,“这棵树,非常古老,也十分年轻。”
祝鹤澜微微侧过身觑着他。
“它并非来自们世界。”柒曜说着,又伸手指指庄承,“他原本属于们世界,现在却也不再属于。他身中秽气过深,已经无药可救。”
他说完,顿顿,忽然干脆地转身对松明子和祝鹤澜道,“须得将他带回青冥派镇魔塔,以道气压制他秽气,防止他继续为祸人间。”
重六不知道,在柒曜眼中看见秽气是什样子,何以他如此轻易地就能做出决断。
后,并未消散。在这名小跑堂身上,畸变似乎总是在出其不意时候以跳跃式方式发生,不似般人循序渐进,有迹可循,有法可防。
就像是……他身体不顾切想要改变样……
刚才,重六被庄承抓住,祝鹤澜时有些不敢下手,担心庄承被逼急伤到重六。但忽然间,庄承自身秽气却发生严重扰乱。
这扰乱触发不是来自祝鹤澜自己,也不是来自松明子。
黄衣之神意志已经彻底摄住庄承精神,怎会无端端地失控制?总要有什推力吧?
祝鹤澜口中无话,似乎对于青冥派处置没有任何意见。松明子也显然松口气。但当他走到柒曜真人跟前,那道谢语气却总还有些别扭似,“这次多亏师兄……”
“不要谢。事情还没结束。”柒曜真人眉头紧紧皱着,丝丝怀疑眼神复又游回祝鹤澜身上,“鸿蒙仪感应到震动之大,不合常理。如此多秽气,显然是渐渐渗入,所以才会在之前无所察觉,只有在爆发时候才引起震动。问题是……这些秽气从何而来?又是谁放进来?”
祝鹤澜忽然想到什似,疾声问道,“若你们是在感应到庄承爆发才赶来……不应该这快到达……今日是哪天?”
柒曜真人道,“九月初五。”
重六心脏停跳拍,“九月初五?不可能……们进入戏楼是在九月初三上午,这也不过才两个时辰时间!”
可是观重六神情,又确实不像是记得自己被庄承抓住后发生什……
柒曜真人视线最终停留在被几根冲破地面而出树藤层层缠绕按在根梁柱上庄承身上。
那原本滴淌着粘液、嵌着血肉、介于植物与动物之间树藤,此刻看起来却全然是普通树藤样子,只不过比般藤蔓粗上数倍,犹如盘结成团老树。
而庄承似乎失去意识,动不动地被困在树藤包围中,看不出是死是活。他衣衫褴褛,布满淡黄色污渍,头发散乱,眼角、鼻下和嘴角还有溢出黄色粘液痕迹。
柒曜真人站在廊柱下,观察着那些巨大树藤,也观察着庄承。他头微微偏着,漆黑眼珠里不知盘旋着什样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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