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澜用自己红色触须将重六缠裹住,伸入他耳朵试图阻止声音传播,但收效甚微。另边重五倒是犹豫被控制时间短且被祝鹤澜及时解救,状态稍微好些。
他惊愕地看到桑鸦还活着,并且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鼓槌,向着自己血淋淋额头砸下。
这次,鼓声开始引起畸变。
最先变得古怪是那些巫师吟唱声,就好像他们声带开始变形,声音扭曲拖长,最后根本无法分辨在吟唱些什。不论天辜人还是水鬼,身上都开始长出半透明水泡,皮肤变得柔软沸腾,双脚与地面产生黏连。人们精神恍惚地感觉到身体在发生变化,却无法确定到底是什在发生变化。
他们身体中每个原本按照道规律协作细胞失去相互联结,相当部分开始散碎崩坏,而另些
步,表情平静中带着丝嘲讽挑衅,“你既然知道,才是穷极之书,便也该知道所谓过去现在未来所谓命运,能看到是,而不是你。而看到过未来,有千千万万无数种可能,根本没有所谓天命。”
“你拒绝打开门成为穷极之书,便只是个普通长得像人怪物罢。天命如何,你根本无所知。”桑鸦抬起右手,手中鼓槌上开始渗出殷红血迹,同时,在他身后,千人鼓鼓面上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如蜂巢般拥挤痛苦人脸。同时丝丝缕缕黑暗,如同能够物质化、吸尽光芒黑暗,自鼓身开始向着周围所有虚空如烟如雾地扩散,就像是墨滴滴入澄澈水杯中。
空气中某种震动频率微妙地加快,所有神殿中人和水鬼都感觉到种异样不安,伴随着皮肤上细密怪异刺痛。
周围水鬼巫师和天辜巫师突然再次开始齐声吟诵人类无法理解异族咒文,像是那种震动回音。
“如果你不愿意成为开门人,便由来替你完成使命。”桑鸦双目带着决绝疯狂,扯开自己黑色长袍。他消瘦身体上用刀刻满密集符文,所鲜红疤痕如渔网将他层层缠裹,几乎连片完整皮肤都看不见。每条疤痕在此时突然撕裂溃烂,黑色浓稠粘液迅速向外渗出。
“吾主混沌之神!请接纳这副卑贱之躯!”他用天辜人语言大喊着,双手握住只鼓槌,狠狠地向着自己额头砸下去。
咚声,鲜血四溅,鼓槌狠狠敲击在颅骨上,而颅骨又在后面鼓面上撞击出厚重苍凉巨响。
奇异是,明明只是下,但发出鼓声却不断震动回荡,与巫师们吟唱声起,形成混乱而轰隆声音漩涡。天辜战士和几名方士水手,同时发出痛苦哀嚎,死死捂住耳朵却也无法阻止那声音入侵。
这种声音,就像是把金属摩擦、指甲刮擦石板、用刀子摩擦瓷杯、人临死前最后声尖叫还有婴儿声嘶力竭嚎叫混合在起再放大十数倍不止,像是将把锉刀直接深入颅骨中狠命地搓着柔软大脑。听到人会立刻觉得全身酸软、汗毛直竖、甚至被逼至疯狂。
而重六直没能真正将桑鸦留在他意识中联系切断,在他选择放弃成为书时候,这联系也跟着保留下来。他立时便感觉那声音在他头脑中爆炸开来,就连皮肤都好像要被那声音震动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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