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肩膀上重六便笑道,“那咱们可得给他把聘礼置办足足,最起码得比朱帆楼掌柜儿子体面。”
“行,咱们让青冥派掌教当今国师亲自主持拜天地,连皇帝家都没这待遇。”
“哈哈哈,那你可少不得得送至少十坛陈年女儿红给松明子,让他
庄稼汉丁不穷笑出口爽朗白牙,脸上被日头晒出皱纹都透着敦实亲切,“小哥,都快认不出你。”
重六忙放下笔,从柜台后迎出来,“今天怎有空过来?家里都还好吗?”
“可好。这三年来年年都是大丰收,不仅仅是们,周围乡里收成都好。这不,自家院子里长出来菜,都是些粗陋东西,带来给你们尝尝鲜。”
“丁大哥你可太客气!”
“可别这说,要是不是你们,们家早就饿死。”丁不穷说着,凑近低声道,“请祝老板放心,直严格按着他说用那双筷子,天都不敢停。”
又是年金秋。黄澄澄叶子从树梢上飘下,被秋风带着蝴蝶般轻盈飞舞,路跟着哼着小曲挑着两筐新鲜蔬菜庄稼汉来到槐安客栈大门前。
这几日青冥派要举行盛大感天仪式,由新任国师柒曜真人亲自主持。每天从中原各地甚至是海外赶来只为听国师讲道民众在天梁城外排起长队,城里客店酒楼处处爆满。就连槐安客栈这样被挤在众光鲜亮丽大酒楼中间毫不起眼小字号也几乎没有空房。
庄稼汉刚到门口,就看见名弱冠年纪小跑堂殷勤地在门口招呼客人。见到他立马迎上来,“客官您早啊!您几位?”
庄稼汉意外地看着眼生面孔,问道,“请问你们掌柜在不在?”
“您是找们大掌柜还是二掌柜啊?大掌柜这个点大概还没起来,们二掌柜就在柜台后头呢。”
重六笑道,“定转达。赶紧坐下喝口茶吧!”
“不坐不坐,还得去找北街那边苏媒婆,她给儿子说门亲事,还得去问问情况。”丁不穷把菜放下,好说歹说喝口水,便千恩万谢地离开。
重六看,果真都是些新鲜还带着泥土白菜萝卜茄子,稀奇是还有几颗鲜红欲滴柿子,浮着层白晶晶霜,甚为可爱。他伸手拿颗,招呼小舜过来,“来,小舜,会儿让春子和你起把菜都抬到地窖里去。”
当年那羞怯乖巧少年这两年个子窜飞快,已经超过重六,且宽肩窄腰颇为俊俏,每次出门跟着重六买酒谈生意时候,都引得路上小娘子频频偷看,若是再对上个眼神,恐怕对方就要羞红脸跑开。
祝鹤澜时常感叹,“哎,也不知道什时候咱们小舜就要娶媳妇。”
庄稼汉顺着小跑堂手指方向看去,便见柜台后立着名正在核对账目青年。他眉目清澈俊秀,眼睛里烨烨若有流火,席花青色交领长袍,长发披散在肩头,只取两鬓以上发束成髻,架着根碧玉簪。他提笔写字,动作悠然文雅,但与客人说话时又笑容满面,令人如沐春风。
庄稼汉眨眨眼睛,差点没认出来。
这是……那名叫管重六跑堂?
三年未见,已经是二掌柜?
重六转头见到他,眼睛睁大,惊呼道,“哎呀,这不是丁大哥吗!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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