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招到辆车,米晞晖低头看看腰,再看看半死不活撒疯儿麦医生,想想,手拎着他领子扔进车里。
出租车司机瞧着麦医生德性,很后悔停车。就怕这种醉鬼吐车上,皱着眉脸不悦。米晞晖自己也坐进来,慢条斯理地说:“不要担心。他要吐就让他咽回去。”
司机师傅阵恶心。
连夜突击审嫌疑犯。整件事情说起来也简单。两个人绑架某集团老总宝贝千金,警察跑去解救,没想到绑匪中有个人有把土制手枪,冲着那个女孩儿就开枪,刑龙若上前挡,差点殉职。
高泽谦拿着总结材料递给刑龙若:“持枪人名赵则栋。现年四十七岁。他具体情况都在这儿,您看看。开始们审讯,赵则栋说绑架楚豫盛女儿只是为钱。现在他又说是被楚豫盛逼,他只是为要给儿子报仇。”
刑龙若坐在桌前,台灯灯光斜着罩下来,平白让他脸上棱角又深邃几分:“有没有说为什。”
高泽谦递过第二份审讯材料:“楚豫盛是家大型运输公司老总。赵则栋是楚豫盛公司下属个运输队司机。前年他儿子赵原也进这家公司运输队。两年前赵则栋在长途运输途中翻车,赵原坐在副驾驶上当场死亡。赵则栋也应为没有得到妥善治疗,由开放性骨折感染患上慢性骨髓炎。这是他工伤鉴定,八级。楚豫盛公司当年只为这些司机们买团体意外险,并在赵则栋治疗期间楚公司就和保险公司做终结。赵原死,他们公司也就赔偿八万块事。加上赵则栋工伤赔偿,赵家前后收到十万块。赵则栋认为这些钱根本不够,而且是公司逼着他们长期疲劳驾驶才会这样。他们公司却认为翻车是他自己错。他妻子得知赵原死后常年卧床不起,赵则栋本人已经几乎丧失工作能力。这两年他直在打官司,已经花光所有积蓄。楚豫盛公司有个很厉害律师,他根本赢不。为给妻子治病,他就伙同自己侄子绑架楚豫盛女儿要钱,顺带要给自己儿子报仇。”高泽谦道:“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刑龙若低头看讯问笔录。高泽谦在旁默不作声。事实上,高泽谦是刑龙若徒弟,正经磕头敬过拜师茶。当年高泽谦刚进刑警队那会儿是公安大学毕业高材生,看谁都用下眼皮。刑龙若在外地出任务,队里没人能收拾得他。刑龙若回来把他拖过去切磋,高泽谦就天天粘着刑龙若要他收自己当徒弟。刑龙若不理他,他也不气馁,死缠烂打小半年,磨得刑龙若不耐烦,答应。
“绑架外加袭警。赵则栋这罪名轻不。”高泽谦道:“其实他们家挺可怜。”
刑龙若突然问:“姓楚公司里那个厉害律师叫什?”
高泽谦道:“米晞晖。”
麦医生基本已经丧失正常人思维能力。他扒着米晞晖不放,口个亲爱。米晞晖扯都扯不下来。旁边路过窃窃私语,不时还“嘻嘻”两声。米晞晖嫌他身上难闻,似乎刚吐过,越扒拉他麦医生越往他身上扭,跟水蛭似。
米晞晖打算自己个人惆怅惆怅心情也没,拖着麦医生步步往街边走,想叫辆车。麦医生跟在后面,嗷嗷地嚎:亲爱滴你慢慢飞……咱俩起去看小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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