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不到七点半,温拾伸个懒腰打个滚睁开眼时,床伴宋庭玉已经不见。
有句俗语叫‘睡比狗晚,起比鸡早’,温拾觉得落在宋五爷身上真是最合适不过。
早起晨练五爷从外头回来,温拾已经穿戴好铺好床,指指浴室,笑出个梨涡来,“洗漱完,你晨练之后要泡澡吧,热水已经给你放好。”
“你怎知道?”
“管家告诉。”
宋庭玉垂眸,合上手里书,关床头灯,“也睡。”
“那晚安。”
“晚安。”根本没睡过这早宋庭玉在黑暗中闭目养神。
而生物钟精准温拾不过刻钟,就呼吸平稳,沉沉睡去,就这睡眠质量谁看都得说声好。
宋庭玉偏偏头,在黑暗中悄悄注视他这小媳妇儿,温拾长得并不差,又乖又嫩又惹人怜爱,脑瓜还聪明,就是有些不通人事,单纯过度,宋庭玉总有点担心他上当受骗。
想起宋念琴嘱托,“宋先生。”
这奇怪称呼叫看书宋庭玉眉头微动,他没期待温拾能亲昵地叫他名字,但‘宋先生’听着实在不像他们正睡在张床上,倒像是隔着张谈判桌看彼此。
“怎?”
“你真要跟回村子吗?其实不回去也可以,不请他们来也可以,都没有意见,也真没有关系。”婚礼是宋家办,钱也是宋庭玉出,听宋念琴讲,参加婚礼都是有头有脸人物,身价有,地位有,温家村人来,只能给宋庭玉丢脸,而且他是个男人,已经够让宋庭玉在京市‘有名’。
这样看,结婚真不是件好事,没给宋庭玉解决多少麻烦,反倒添不少乱。
管家告诉温拾事情,他都记在心里,欠那些钱暂时还不上,做些力所能及事情才能心安。
可开门进浴室宋庭玉看起来并没有很高兴,不冷不热抛下句,“以后你不用做这种
或许是第次和人同床,温拾侧着身,蜷缩着手样子有些提防。
不止温拾有生以来第次和人同床共枕,宋庭玉也不例外,他打小就是个有点‘独’人,就是睡午觉,都不愿意被保姆抱过去挨着哥哥姐姐,身边有别人就要哇哇大哭,总得自己找个地方才能安稳合眼,这样孤僻习惯打小就没变过。
但好像遇到温拾之后,宋庭玉才发现,凡事都有例外,他也不过如此。
其实说白,世上人心动时,都是个样子。
——
“为什不回去?你忘,合同上写,在履约期间,你就是爱人,无论是婚礼还是该有流程,都不能少。”宋庭玉缓缓翻过页原文书,不去看温拾圆溜溜眼和皱起来脸,“不过,也只是顺路,注资矿场在桃花镇,或许新征地要落到温家村,还没去看过,总要去看眼。”
“原来如此,还以为你专程为们事要走趟,那就太麻烦。”温拾笑开,“还是正事要紧。”
宋庭玉捏着原文书指骨微微绷紧,合着在温拾眼里,他俩结婚事,根本不算是正事。
破天荒意识到什叫剃头挑子头热,皇帝不急太监急五爷再度愤愤翻页书。
他发泄幅度实在太小,生物钟到点困倦不已温拾根本没有发现,他拍拍枕头,“宋先生,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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