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榆木疙瘩枚温拾傻乎乎,被碰指尖揩油也毫无察觉,只觉得宋庭玉看文件吃东西真不方便,自此自己吃口,给五爷也喂口,绝不吃独食。
宋武知道宋庭玉不爱吃甜腻东西,看着后视镜里五爷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吞下颗又颗蜜饯,简直像是看到新大陆。
可怕,真好可怕,这简直比宋庭玉左手斧子右手加特林横扫千军还叫人害怕
直坐在前座当隐形人助理宋武听到后面老板娘话,适时谄媚道:“温少爷,这是五爷昨儿让抓紧买,平时车上是没有。”
宋庭玉这样人车上放着草莓酸奶,说出去得叫人笑掉大牙。
但也只有心细五爷,能想到他这小媳妇会不会在长途车程中缺嘴儿无聊,昨天晚上叫宋武记得备上酸奶,后座小箱子里还填满蜜饯猪肉脯等零食,温拾扭头就能看到,偏偏他没扭头。
于是只有宋庭玉抬手给他拿。
所以在温拾眼里,宋五爷就像是神奇叮当猫样,左掏出瓶酸奶,右掏出袋蜜饯,神不得。
从温家村来时,温拾路晕着,只觉得睡觉就已经物是人非。但这回去路上,直醒着,长达三小时漫长车程,很快就让人感到倦怠和无聊。
尤其温拾这个体虚,就是叫他只坐车他都嫌累。
虽然这虎头奔后座空间宽阔,座椅舒适,但温拾就是怎坐怎别扭,维持个姿势久腰酸背痛,忍不住伸伸胳膊捶捶腰,搞些偷摸小动作。
反观自打上车起就直维持个成功商务大佬坐姿看文件宋庭玉,那真是不动如山,任尔东西南北风,自岿然不动。
见温拾零碎动作多,也不再股脑地望着窗外看风景,宋庭玉放下手上文件,弯腰从车载冰箱里掏出玻璃瓶装酸奶,还是草莓口味,递过去,“喝吧。”
有投喂,温拾全神贯注在吃上,旅途疲惫登时抛到脑后。
吃蜜饯时,他还不忘甲方,举起颗到宋庭玉眼前,“你吃吗?”
宋五爷不喜欢吃甜食,蜜饯这种东西在他食谱上更近乎绝迹,只是看到温拾举到跟前,指甲修剪齐整,指头浑圆白生生手指后,就动念。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想,竟然真就凑上去,含住那平日里根本不会吃蜜饯,连带温拾小点指尖,他舌尖卷起那甜到齁蜜饯时,意外扫过温拾指尖,力道比蝴蝶振翅大不多少。
显然,吃不吃蜜饯,要看这东西是谁递过来。
在让温拾吃东西这件事上,宋庭玉根本不用委婉地问‘喝不喝?’‘吃不吃’,他只需要下个动令,温拾立马就乐颠颠,笑眯眯地接过去。
宋小幺曾说过,温拾看到食物眼睛有种难民感,就好像几辈子没吃过这些东西似,那滴溜溜眼珠直冒狼光,馋虫转世也没这喜欢吃。
这话自然叫宋庭玉批顿,扣半月零花钱,因为宋五爷没看出狼光,只觉得温拾像是眼巴巴没吃饱狗崽,只想多给他买点好吃、爱吃。
“车上为什有酸奶?”温拾喝口,甜滋滋浓郁草莓香气让他嘴角笑止都止不住。
就小温个人口味而言,巧克力牛奶比纯牛奶好喝,酸奶比纯牛奶好喝,草莓酸奶更比普通酸奶好喝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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