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拾并不觉得在田间采菊东篱有什不好,但这不是原主想要人生,不是原主努力过后可以接受人生。
“现在,要怎办?”合上书,温拾眼睛透出丝担忧,他对这个年代法律体系并不解,但仅从顶替学籍这种事在他那个时代时隔二十几年后处理都不温不火,根本无法填补受害人委屈和伤害,眼下,他又能得到什公正处理?
他想,原主想要是应得成绩,是学历,是大学时光;而不是小偷被取消成绩,灰溜溜离开大学,短暂受人唾弃后,回到个新地方又可以再次开始他人生。
周斯言抿唇,他懂温拾在想什,学校最多只是取消顶替者学籍,但
可现在,他似乎和素未谋面原主有千丝万缕牵连,他像是为自己而难过而愤慨般,感同身受原主境遇。
从温拾进入这具身体起那刻,他和原主,就成为同个人。
“说什来着!这就是小舅舅笔迹,就是小舅舅写出来东西!根本不会有什误会!”周斯年道:“那学校里冒牌货有阵子没来上学,兴许是心虚,这件事揭发出来,他在这学校就别想做人。”
周斯年急躁冒进,上午把文学院和中文系男生宿舍翻个遍,总算找到那假货寝室,只是听他室友讲,这人不住寝室,自打大下学期开学就搬到校外居室住,而且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上学,听说是老家有事,不知道什时候才回来。
得亏他老家有事,不然周斯年定得拎着他到宋家来,摁着叫他向温拾磕头赔罪。
真正经历过考学人,没有个不痛恨这样偷窃人生坏蛋,那试卷上成绩都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点灯熬鹰、费尽心血考出来,尤其温拾这样小地方来人,更是为出人头地拼命似学。
温拾捏着那本作文,将文章翻来覆去读两遍,原主才情是他都没有,封闭实验室将温拾所有幻想都禁锢在狭窄境地之中,他没有原主这般阔达眼界和追求。
可那先入为主原著让温拾都以为原主不过是个失意又无能落榜生。
只是真正原主,他有学文有吃苦勇气有不屈意志,如果没有这样事,顺利进入京市大学,他切都会有所不同。
他不必回到村子里,面对乡亲和二叔讥讽,面对自己努力付诸东流怀疑和自毁,面对看不到未来乡村和注定辈子躬耕田垄成为泥腿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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