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吗?”宋念琴半信半疑,“有事你可定要说出来。”
“没事。”宋庭玉点头,看到铜炉上插半燃半灭线香,伸手抽出来,果断扔进桌下垃圾桶。
他就是昏头,才会做出这样傻事。
宋念琴:……她没见过哪个比她弟弟更能在佛前撒野人。
真是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看着那捆线香,宋念琴偏头注视弟弟,“庭玉,你是在外面遇上什事吗?”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这样问宋五爷。
“如果有事,你就讲出来,家里这多人,不会叫你个人面对。”
宋庭玉超乎寻常沉稳和能力,有时候会叫宋念琴都忽视她这个弟弟其实也才二十五六。
因为宋庭玉身上有无数个标签,每个标签都彰显着他强大,叫他看起来像是个不存在任何弱点假人般刀枪不入水火难侵。
于是,百无聊赖宋庭玉竟然真鬼使神差推开自家佛堂门,头次在没有外人驱使下,主动踏进这间屋子。
和旁人对上那慈眉善目低垂眼睑金佛便生出虔诚紧迫感和臣服感不同,宋庭玉对那端坐案桌上佛无动于衷,他看不到佛眼中慈悲,只看到凉薄。
可来都来,兴许,说不准,万,还真会有点用呢?
宋庭玉是这样想。
于是他找捆线香点燃插进去。
温拾肚子咕咕叫下楼觅食时候,宋五爷被宋念琴摁着在佛前上三炷香请罪。
“这是怎?”梦里没吃大樱桃进嘴,温拾顿时身心舒畅,也跟着看起热闹来。
“小哥今天有点不正常,小嫂嫂你小心点。”宋知画提醒道,毕竟她们这些人就算
“是生意上不顺,还是本家那边又有事?你马上就要结婚,这婚前,可不要出什乱子啊。”
面对姐姐关切,宋庭玉却嘴紧像只蚌壳,“没事,你不用担心。”
这件事,是他和温拾私事。
不能也不该把其他人掺和进来。
以宋念琴态度,如果知道温拾肚子里有这个孩子,她定会想方设法叫温拾留下来,心软耳根子也软温拾可不会像宋庭玉这样嘴硬。
但他没拜过佛,只知道别人都是燃香上香,也学着照猫画虎。
那檀香味弥漫,宋庭玉就盯着那明灭香火,思前想后,在心底说所求。
人在佛前,其实都是个样。
信与不信,也都要将自己痴心妄想讲讲。
说与佛听,其实和说给自己,也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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