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棠眼眶泛红,鼻翼合动,张嘴却被温浪直愣愣回答气说不出话。
他是真笨到极致,还是在这里故意气人?
薛仲棠从前身边人简直如过江之鲤,多少男男女女都对他床上风流样子爱到骨子里去,哪怕只是□□.好,是薛二爷连名字都记不住生面孔,那些人再见到薛仲棠,都如那缠人蛇般黏上来,贴着薛二爷肩膀诉衷肠,想要再度春风。
是啊,就算只是没名没分情人,也有许多念着薛仲棠好。
从没有过如温浪这样,仿佛他们从前发生关系那个月压根不存在,仿佛当初薛仲棠瘸着腿伺候他日日夜夜都是过眼云烟。
时,是坐着轮椅。
但那时他哪怕坐在轮椅上需要抬头才能看到温浪脸,温浪也总觉得,自己是矮这位先生头,是被他居高临下俯视,能和这样人有过那段甜蜜日子,是他三生有幸。
可现在,温浪完全没有从前那种感受,和他平视这个人看起来和他般,都只是个普通人罢。
“您腿,好?”温浪想起刚刚薛仲棠大步流星样子,估摸着他腿伤是没留下什后遗症,好很利索。
“好,托你福。”薛仲棠喉结滚动,温浪还在关心他,还记得他腿伤,他压根就没忘记过自己。
这再度相见,和薛仲棠想象过,半点不同,毫不浪漫,甚至冷漠至极。
但薛仲棠和温浪相遇其实更算不上浪漫,甚至于如果不是薛二爷到桃花镇考察那个冬日,恰巧赶在他和家里闹翻,被薛老爷子棍子抽骨裂左腿,他个人实在是半身不遂生活难以自理时候,压根不至于要在桃花镇上找个能搬动连他带轮椅男保姆,也就不会遇上温浪。
正当他准备更进步时候,温浪却点点头,“健康痊愈就好,还有事,就不和您叙旧。”他哥还在屋里张着嘴等着要吃呢,再被薛仲棠耽搁下去,温拾要饿肚子。
薛仲棠傻眼,看着这日思夜想人就这般毫无眷恋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忙把扯住温浪胳膊,“等等!你、你就这样走?”
好不容易和他再次见面,就这样走?
“您还有事吗?”温浪微微皱眉,抽回自己胳膊。
他这样决绝动作有种说不出嫌弃,看起来像是在跟薛仲棠划清距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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