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知南少虔性向,却仍震惊不已,真是去告白,而对方是个铁直男。
真是孽缘!
那时候他也没谈过恋爱,笨嘴笨舌,哪知道情啊爱该怎解,只能想到什就说什,堆大道理轮番上,都不管用,只能叹口气,紧紧搂住南少虔背拍拍,安慰,初恋总是伤心,你能记他多久呢,辈子,别傻,下个就好。
语成谶,这多年,南少虔真把人惦记到如今。
仔细推算,是六年前,南少虔刚读大三,才二十岁年纪,年轻有力,追光灯打在红底皮鞋下,眼瞧着前方就是道星光熠熠前途明亮路。
谁想得到,光追着他,他却他妈去追个男。
领奖当晚,南少虔急匆匆提前离场,说是有事要出去趟,走时候笑得满面桃花,抱着奖杯像要去献宝孩子,看就是去见喜欢人。
他看穿,却没点破,只闲闲说,记得做好措施。结果没到小时,电话就打过来,听着情绪极低落,喊他出来喝酒。
除演戏,南少虔几乎从没有大恸大悲时候,他猜就知道,肯定是情伤。
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万失手呢?
没想到南少虔这多年虽然从来没和暗恋对象相处过,倒还挺解对方。
钩子抛出去,鱼儿立马按图索骥而来。
“这就高兴,出息。”
南少虔脸色沉个月,今天终于完全回暖,何箴极不赞同他恋爱观,但见他终于看到出路,忍不住还是笑。
从小到大这个小师弟就是他们众师兄姐心肝儿,除师父给苦,谁敢让南少虔受苦,他们是要抄家伙去拼命。
当即,推开堆人敬过来杯盏,他马上飙车去南少虔家。
那天晚上,真是舍命陪君子,见面,南少虔也不作声,只是死命地喝,甩开膀子瓶接瓶,几十年窖藏,当白开水灌。
大概是喝多,瞪着通红眼睛,趴在他肩头断断续续说:“他讨厌,还没来得及认识他,他就讨厌。”
他马上问到底怎回事,南少虔也不答,推开他敞着四肢摊倒在地上,捂着眼睛痛哭:“他觉得同性恋恶心,头次喜欢个人,这辈子完,师兄……”
毕竟他是真真实实陪南少虔醉过几场,这小子酒量离谱,喝酒不要命,小时候起学戏时候,年节里,几个师兄弟破例可以喝酒,封箱戏唱完,火堆燃起来,半大小子们在院子里胡闹,耍枪耍枪,翻跟斗翻跟斗,互相敬酒,敬可乐,杯子叮铃咣啷地碰,南少虔年纪最小,往往却是最后站着那个,那是千杯不醉人。
可这几年,南少虔隔段时间就得把自己喝伤次。
这俩人之间款曲,其实他并记不得具体什时候暗通,只记得第次看到南少虔喝醉,南少虔应该是还在读书。
开始他只是觉得这小子可能是情窦初开,经常无意识地在片场发笑,直到个颁奖晚会才真正确认。
噢,想起来,就是南少虔靠《追盲》横扫三金影帝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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