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实在太近,他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清新洗衣皂香气,还有呼吸间奶糖甜腻气息。
“你有糖吗,给颗糖也行。”
“糖吗?”男生低头,阵窸窸窣窣声音过后,惊喜抬头,黑暗里也亮晶晶月牙眼绽开笑意,“有有!们班同学给塞好多糖!”
下秒,他感觉自己攥紧手心被打开,汗湿手掌上被放颗长条纸糖。
男生道:“你流好多汗。”
“是。”讶然秒,他迅速回答,仰起头看向楼上,努力保持声音不颤抖,“你好,可以来扶下吗,低血糖犯,站不起来。”
“啊,低血糖啊。”
阵急急下楼梯声音,他感觉有人来到自己身边,那人蹲在他身边,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楼梯间很昏暗,但还算看得清人轮廓,只手指尖伸过来,突然,触碰到他手指。
暖,柔软手指,握住他冰冷指尖,像捧热水浇到冰块上,刺啦冒起白雾,他浑身颤,心里感到异样,接着,皱眉下意识躲躲。
时间回来作为优秀学生代表进行演讲。
联欢会在学校栋很老礼堂内举行,那天,何箴临时被公司叫走,助理也因为生病没能陪同,他个人被车送到学校。
可能是还有重要领导要接待吧,本该负责全程带路工作人员把他带到礼堂门口就把他扔下,急匆匆往外面跑,说到五楼会有其他工作人员接他。
他那时还没现在有影响力,在明星璀璨艺术大学里更算不上什人物,充其量是个童星出道小有名气普通演员,总之,被怠慢实在算不上什稀罕事。
他也并不在意别人对他什态度,于是什也没说,只点点头表示知晓,接着抿紧微微泛白嘴唇个人走进去。
他无暇回答任何问题,低头尝试次撕包装纸,但手抖得很厉害,只好喘着粗气无奈求助:“打不开,你可以喂下吗?”
太无能,说出这话自己都觉得羞赧。
刚想问那人要干什,手臂也被抓住。
怎上来就动手动脚?
身上没力气,挣不开,他愤怒瞪大眼睛以示不适。
被冒犯是他,可他还没不高兴,男生反而训斥起他:“别动啊同学,夜盲,得分清楚哪儿是你胳膊哪儿是你腿才能扶你站起来吧。”
南少虔当时其实有点绝望,但实在张嘴都费劲,只能晕乎乎地瞪着眼睛任这个年轻俊秀妹妹头男孩子在他身上找胳膊和腿。
平时经常外出演戏缘故,他很少参加学校活动,这栋楼压根没来过,曲折地走好久也没找见电梯,只好爬楼梯。
刚走两个台阶,脚底下踩云似,开始发虚。
车上时候他其实就有些不适,冒汗,头晕,拍天戏,没怎吃东西,又匆匆坐三个小时车从郊区赶来学校,他猜到可能是低血糖。
只是没想到发作得那快,也没想到自己那没用,上两层楼后,头晕目眩较前加重,以防跌倒受伤,他扶着扶手在楼梯间台阶上坐下来缓神。
年久失修礼堂,灯都是坏,他哆哆嗦嗦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联系人来帮忙,楼梯上传来道年轻透亮男生声音,颤颤巍巍,很害怕样子:“是人吗?坐那儿,你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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