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抗力门向前阖上几公分,两个人之间缝隙变得更小,不忍眼睁睁看着道门隔绝自己和尤因,他眼睫微微颤抖下,垂眼,转身缓步走回自己房间。
“南少虔。”
尤因却脱口叫住他,同时
尤因眼里有些惊慌,酒店房间灯盏光线都不太明亮,好似天生设计用来做些不适合在太阳下做私密事情。
他微微张着嘴呼吸,琥珀色瞳孔里满是不安,似乎怕南少虔破门而入。
“啊?没有。”
尤因用手抵着门,和南少虔微妙地行成种角力。
看南少虔明显不信表情,又喃喃道:“可能早上没睡好吧,现在很困。”
你怎敢做得这明显啊?
话已经到喉咙口,就差张嘴,尤因却突然害怕。
南少虔要真是喜欢他怎办呢,他不喜欢男,不可能接受这段感情,说破这个朋友还能继续交往下去吗?
人和人之间情感建立成本比想象中要高昂太多。南少虔多次救他于水火,他真舍不得,不舍失去个纯真朋友,更不舍伤害南少虔。
“有事想说?”看出他不对劲,南少虔脸色略微有些变。
南少虔。
下戏是凌晨三点半。
刚收拾完准备回酒店,小郑来告诉他们,说酒店大门被粉丝堵,让他们从后门绕,他自己则坐保姆车去大门口晃悠引走粉丝。大酒店绿化都做得好,竹林小路月光引路,每步都是幽深景,尤因就是特别憋不住事性格,隐晦光线下,转头看向南少虔,小声喊:“南老板。”
趁只有两个人,他太想从南少虔这里得到个解释。说吧,说你只把当朋友,总和动手动脚是因为你生性就爱和朋友亲近,爱心也是顺手画。
就这点事儿,他愁得就快把自己闷死,他才走出失恋,为什这快就抛给他新情感问题。
南少虔目光深沉地盯着尤因看几秒钟。
尤因开始防备他,他察觉到。
他没有去思考是哪里露出破绽,因为太多,只要他人还活着,还能站在尤因面前,或许连呼吸都透露着贪婪和觊觎。
更不要提那些走路时情不自禁牵拉,打游戏时轻轻靠过去手臂和膝盖,和赤裸裸目光。
“……累就好好休息。”但他依旧不追问,尽量温柔地说完话,然后放下手。
“啊,对啊。”尤因故作镇定,含糊半天,最终还是怂,“是想问你明早上有戏吗?有个朋友在上海,约他出去玩,你要是有戏就不陪你。”
“……”南少虔扬扬眉。
和朋友去玩脸色不必那心虚凝重,但尤因不说,他就暂时按下疑虑。边探究地看尤因眼,边轻声允准:“去吧,不用陪。”
路无话,上楼后各自道过晚安回房间,南少虔房间在他隔壁,尤因满腹心事地转身关门,却被股力道抵住门,他抬起眼,是去而折返南少虔。
到底还是忍不住,还是会担心,南少虔耐心地问:“为什心情不好,遇到难事?还是你老板又来找你麻烦?”
还是这艰难,男人爱。
刚卸完妆,南少虔鼻尖紧绷绷很红润,侧头看他时下垂眼尾有大型犬温顺,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个单音节。
“嗯?”
你是不是gay?
你他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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