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想到尤因
本来不像多说,看到小郑脸懵,于是解释,被拍到又要上新闻,影响不好。
小郑就懂。
但是也不知道要把轮椅还给谁,只好先推着空轮椅跟在南少虔后面。
就这带着轮椅溜达着过天,下午重新看到那个场务兄弟,小郑跟见到亲人样马上把轮椅还回去。
第二天通告是和尤因起拍戏。下车之前,南少虔把看路剧本盖在小腹上,沉思片刻,突然朝小郑问句,轮椅去哪。
又听小郑喊他声。
睁眼,看到小郑拧着头看他,神色古怪。
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回答助理问题。
受伤还笑得出来,不太像正常人,即刻正色,想想小郑刚才问什,微笑说:“不用去医院,心里有数。”
老板笑!小郑受宠若惊点点头,扭回头,望着窗外倒退风景,推推鼻梁上黑框眼镜,终于暗暗松口气。
那之前他总以为自己掌控得住,甚至轻狂地认为尤因发现就发现,有什关系,不用遮遮掩掩更好。
其实他根本手足无措,根本舍不得逼迫尤因。
后悔是后悔,操蛋是,即使再来次,他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忍住。
那多年。那多年。
他真想把自己颗心捧出来让尤因摸摸,血是热,血管每次搏动都是在重复,爱你,很爱你。
“啊?”
“轮椅。”
昨天不是还嫌弃,说影响不好,今天又想坐?小郑被老板阴晴不定弄傻,但老板强烈要求,他没辙,车停稳,马上跑去借来。
去时候是个人,回来身边跟个人。
尤因已经扮上妆,薄薄条长人影,穿身民国学生中山装,戴同款黑色礼帽,脚步有点快,太阳底下,像根青葱,水水嫩嫩。
打工就是这样,心情跟着老板晴雨表走,南少虔状态变好,他工作就会跟着好开展些。
刚毕业大学生在心里衷心地想,真希望老板心情永远美丽。
南少虔是觉得真没事儿,拍戏磕磕碰碰太正常,剧组却很重视,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个轮椅,让场务拿来给他。
那会儿车刚进片场,他还没下车,隔着窗户直接说不要。场务兄弟没听,把轮椅交给小郑,笑着说还是坐吧,万二次伤害那可是大问题。
小郑刚毕业,愣头愣脑就接到手上,拿到手上才觉得是烫手山芋,因为南少虔不是客套,是真不坐,很高大个子,微跛着慢慢走进片场。他劝两句,南少虔没听,坚持自己走路,还让他不要小题大做。
他知道自己定把尤因吓得够呛。攻克个直男不容易,所以他也做足打持久战心理准备。对于尤因冷淡,更习惯消息发出去后,期待,然后失望。
预期太低,所以下午看到那多条消息,浏览时候指尖都在颤抖,不敢相信尤因真愿意理他。
他还以为至少要等尤因来剧组,真正见到面,两个人才能好好说会儿话——到那时候,大概率也是他勉强非要去见尤因,尤因现在有点怕他,可能不太愿意见到他,躲他都来不及。
二十岁喜欢上个很心软善良男孩子,二十六岁,发现他还是像以前样心软,没有变过。
想着想着,南少虔闭着眼睛无声勾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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