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虔有些头疼,不知道要怎哄尤因。
尤因当然会同情他,有时候想起来
南少虔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看见尤因呆呆地蜷着腿坐在地毯上,秀尖下巴搁在床沿,腰背至臀部拉伸出道好看曲线。
他走过去,坐在尤因脑袋旁边,低下头伸手摸他头发,等尤因抬起眼看他时候,轻轻地笑,道:“来说说吧,憋肚子话吧。”
尤因没像往常被他看穿那样不好意思地笑笑,表情很安静,歪头看他,半天,说:“南少虔,内蒙古那冷,你那天跑到外面去,该冻坏吧。”
刚说完,滴眼泪突兀地沿着眼尾慢慢流出来,洇进袖子里,转瞬留下个深色水渍。
南少虔心都要让他这滴眼泪砸碎。想到尤因会感动,会心里不好受,独独没想到他会为自己流泪。他忙伸手用拇指揩掉尤因眼角湿润,揩下没完全擦干,干脆伸开手掌用大鱼际肌去揩,接触面积比较大吧,这下擦干。
作声小男孩,已经会为感情欢欣流泪,需要他仰起头看。
他声音突然变小,说:“家人,别说这些。”
说是烟花,其实跟礼炮差不多,跨过零点时候,伴随着声巨响,不远处空旷广场上凌空升起束浩瀚而盛大焰火,接着,在空中绽开烟花,直径特别大,束落下,束又咻地升空,绚烂多彩,几乎照亮半个天幕。
露台上几个人纷纷从火塘边站起来朝围栏靠近,其中尤以毛洽最为激动,年纪小,本身又不是沉稳人,吱哇乱叫地从小马扎上蹦起来,然后几步跳到围栏边上,踮着脚抬头望,是十分灵活个小胖子。
尤因向爱凑热闹,这会儿却没动,在温暖火堆旁蔫耷地放着空。
然后微微俯下身,手肘撑在床上,宽厚上半身几乎罩在尤因脑袋上。他伸出大掌兜住尤因后脑勺,揉揉头发,然后慢慢地哄:“有什好哭,醉汉干出什都不稀奇。”
尤因说:“南少虔,要是没分手,结婚,你怎办?”
要是当时他没冲动答应分手,或者分手后因为愧疚而回头求得安澄原谅,他们到如今应该仍旧素不相识,如同过去那多年。
南少虔安静会儿,似乎是被这个问题轻微地刺痛。想想,他垂眼,露出个包容微笑,说:“宝宝,替你开心。”
尤因眼睛下子红,固执地问:“你怎办呢?”
他坐小矮凳,南少虔坐得稍微高些,他只手手肘搭在南少虔大腿上,另只手摸着自己胸前悬挂翡翠吊坠,像只小土猫似倚着人,股懒懒粘人劲儿。偶尔抬头看眼天际,呼吸时候嘴唇微微打开,冒出轻轻白色雾气。
南少虔也不看烟花,只看着他,手指有搭没搭地抚摸他皮肤滑腻脖颈,英俊脸上映着烟花彩色光,表情平静。
火光映在两人身上,在他们身后不远墙面上投两道很长影子,橘色,闪烁着,紧紧依偎。
聚也聚,酒也喝,时至深夜,行人懒得再回市区,南少虔去前台多开几间房,把客人安顿好,众人泡温泉泡温泉,洗澡洗澡,都回房间。
尤因被默认跟南少虔间房,打着哈欠亦步亦趋跟着南少虔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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