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宴朝森冷漆黑眸子,卢科声音戛然而止,不由自主地把后半句话咽回去。
他往后退两步,见宴朝比自己高个头,身上还都是
他气得脑门充血,手指都在颤抖:“江辞无是吧。”
“买三十张玩玩儿,证明不差这点钱,你呢?”
“你怎证明这东西有用?怎证明它能驱鬼?”
话音落地,王庞庞第个举手:“,可以当江老板人证。”
“他前段时间用纸扎小人帮驱鬼。”
卢科脑子嗡声,不管这是不是江辞无激将法,用力拍桌子,扯着嗓子说:“谁说只买两张?!两百块都不够喝瓶水!”
“芳芳,拿十张,不,三十张!”
李芳芳看看卢科,又看看江辞无,想着给江辞无做做生意也好,便给卢科拿三十张纸扎小人。
“三十张,三千块,”卢科直接扫码转账,“够?”
江辞无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刺激他。
在卢科说话前,他指尖轻点柜台上纸扎小人,咬着字音说:“这个才百块。”
江辞无着重强调“才”这个字。
才百块。
卢科想起自己刚才说这纸片居然要百块。
两句话对比,他当即觉得江辞无是在嘲讽自己穷,连百块都觉得贵。
卢科脸色阵青阵白,没有料到江辞无会直接怼他这个顾客。
香火店内安静会儿,不知是谁轻轻地扑哧声,笑出来。
李芳芳涨红脸变得更红,这次是憋笑憋,嘴角上扬又连忙压下去。
卢科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对江辞无说:“有你这做生意?狗眼看人低。”
他大步走到柜台前,撸起袖子,故意摆弄手上价值五万手表:“你怎看出来穷?”
卢科上下打量王庞庞淘宝T恤,讥讽笑:“你是托吧,这种话谁不会说。”
“还能说前段时间和陵安首富江修明起吃饭。”
突然听见老江名字,江辞无掀掀眼皮,看向卢科。
这对视,卢科还以为自己说中真相,心底喜,乘胜追击。
他转而看向另边宴朝:“你也是托——”
看在这是开店以来买最多客人,他敷衍地吐出两个字:“大气。”
卢科见他眼皮都没有掀下,完完全全把敷衍两个字写在明面上,更气。
花三千块都不配被正眼瞧?
妈,他为什还要浪费这个冤枉钱自己气自己?!
想到这,卢科更气。
“这点钱谁拿不出来?重点是你这个纸片根本不值这个价钱,”说完,他拿出手机,大发慈悲地说,“算,看到芳芳份上,买着玩就行。”
“付钱。”
江辞无屈屈手指,边点开自己收款码,边轻飘飘地说:“两百块。”
“反正你是买着玩儿,两百块差不多。”
他眉眼懒懒地垂着,神情闲散,语调拖着尾音,不是普通嘲讽,而是那种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藐视傲慢。
比起说他诡计多端,他更在意江辞无说他穷。
江辞无注意到他小动作,瞥眼卢科手表,轻扯唇角。
这是个死要面子、喜欢装逼男人。
潜在冤大头客户。
江辞无托着腮,懒洋洋地回答他问题:“用眼睛看呗,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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