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马面也说
遍，两鬼不停地在陈光耳边碎碎念。
江辞无这下知道陈光为什
睡不好。
睡觉
时候直听着碎碎念，是个人都睡不好。
他偏偏头，凑到宴朝耳边，低声说：“该你行善积德。”
宴朝面不改色地说：“
只会风水阵法，不会直接驱鬼。”
没过多久，休息室温度突然变低，阴风顺着门窗与地面缝隙飘进来，头顶灯光突然开始闪烁，发出滋滋声音，像是恐怖片现场。
江辞无掀掀眼皮，看向门口。
两只人模人样、有手有脚鬼飘进来。
个穿着身白，头戴高帽，写着牛头，另个穿着身黑，帽子上写着马面。
江辞无多看两眼他们帽子，和小夜带帽子外形有些相像，但明显是盗版，做工粗制滥造。
陈光听话地躺下，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十几分钟都没敢闭眼。
江辞无塞给他张纸扎小人：“拿着，闭眼。”
陈光闭上眼睛，摩挲掌心东西，是张纸。
符纸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掌心好像热热，股暖流顺着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舒缓他紧绷已久神经，困意渐渐上涌，眨眼功夫就睡死过去。
听着他们俩对话，陈千雁慢慢明白过来，恍然大悟：“有鬼假冒阎王爷啊，难怪无缘无故说小陈阳寿已尽。”
她扭头安慰陈光：“你只是被厉鬼缠上。”
“没事。”
陈光扯扯嘴角：“妈妈，被厉鬼缠上也很恐怖。”
“江哥，那们现在怎办？”
阎王骨灰，只是普通厉鬼骨灰。”
江辞无半倚着沙发，抬眼打量宴朝。
宴朝刚才话没有加任何模棱两可词汇，很笃定不是阎王。
他微微眯起眼睛：“你怎看出来？”
宴朝淡淡地说：“动脑子想出来。”
江辞无微抬下颌：“那你搞个阵法看
这两只厉鬼没有看眼其他人，直奔沙发上陈光。
陈光睡得很香，感受到弥漫过来冷气后，缩缩身体，翻个身。
见状，牛头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陈光，陈光。”
陈光迷迷糊糊地应声。
牛头继续说：“阎王爷说你阳寿已尽，不要留恋人世，速速离去！”
江辞无走到陈千雁身旁，递给她两张纸扎小人。
陈千雁低头看着小人脑袋和手脚，不禁夸赞道：“这符纸真可爱。”
每个看到纸扎小人人都会误以为是符纸。
江辞无这次没有解释，而是笑笑，商业互夸道：“阿姨你也很有眼光。”
时间分秒地过去。
江辞无看他：“你每次睡觉都会来找你？”
陈光点头。
江辞无：“那你先睡觉，等他们过来。”
陈光叹口气：“江哥，现在知道原因，怎还会睡得着啊。”
江辞无看着他硕大黑眼圈，指指旁沙发：“试试，躺下就睡着。”
江辞无哦声，漫不经心地说：“这说来小陈看见不是阎王，那阎王爷长什样子？”
宴朝没有掉进他问题陷阱，眼睫都没有颤下：“个普通人怎会知道。”
江辞无挑挑眉：“看你对地下挺解。”
宴朝随口说：“是你对地下不解。”
江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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